遙遊,躲避著,如同鬼魅。
這乾清宮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坐落在單層漢白玉石臺基之上是崇禎皇帝處理日常政務,批閱各種奏章的地方,如果崇禎真是在乾清宮,那麼一定還在忙於國家大事。
宮燈照耀,果然見崇禎皇帝還在批閱奏章,同時曹化淳也站在崇禎的身旁,那樣子畢恭畢敬。
宮外的幾名帶刀護衛在乾清宮的廊道上來回地走動,時刻注視著乾清宮外的動靜。
變成曹化淳的楊丹心選擇躲閃,在漢白玉石臺基的一處欄杆邊隱藏著身形,透過乾清宮大門,向乾清宮內注視。
但由於距離太遠,要想看得仔細實在不易,索性來個近距離觀看,變成曹化淳的楊丹心當即施展出了凌波逍遙遊,如同一陣風,避開了護衛的耳目,剎那之間就站在了曹化淳的身後,靜靜地觀看著崇禎。
雖然帶著皇冠,鬢角處,那一絲絲的白髮依然從皇冠的帽沿露了出來,沒有笑容,白皙的臉上寫下的是憂鬱,手捧著奏章,仔細閱讀的樣子,刻畫出了一個勤政的崇禎。
在楊丹心的記憶裡,此刻的崇禎應該只有二十五歲,一個二十五歲的人,卻流露出了衰老的跡象,可想而知是多麼的耗費心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六百零七章:威逼朝綱(十七)
同情之心大起,變成曹化淳的楊丹心不覺有些黯然神傷,何苦這麼折磨自己?看來要當好這個千瘡百孔的大明的皇帝,真是不容易啊!這樣勤政,如果是在中興時期的大明,那天下該是何等清明?金龍仙人、歐陽玄,你等賊子只知道想當然,卻不知道做一個勤政愛民的皇帝有多麼的不容易!如果這般勤政的皇帝都不能改變大明的氣數,我楊丹心又有何德何能?
“曹公公,自我當信王的時候起,你就跟著我,除掉魏忠賢之後,為那些被魏忠賢陷害的大臣平反,你立下了汗馬功勞,在這麼長的時間之內,你從來都沒有違背過我的旨意,何苦今天要這麼做呢?”崇禎將手中的奏章放在案上,一邊拿著毛筆蘸上硃砂紅,批著奏章,一邊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就輕言細語地問著身邊的曹化淳。
“聖上,你夜以繼日地為了大明的江山,不辭辛勞,雖然有一些小小的失誤,下了罪己詔,已經讓大臣們感到了你為大明江山的中興勞心竭力了,下罪己詔這種不光彩的事情,老奴覺得還是不要太認真,有損聖上的聲譽,便自作主張,改道東華門去頒佈。還望聖上理解老奴的這番苦心!”曹化淳誠惶誠恐地道。
“我朱由檢也是人,是人就有錯,有罪就得罰,有錯就要改,這才是大丈夫所為,何必做得這麼不光彩呢?你說是吧?”崇禎依然是那麼輕言細語地開導著曹化淳。
此刻站在曹化淳身後的變成曹化淳的楊丹心聽了,為之震驚。他從來就沒有想到一個皇帝對一個奴才會有這般細緻開導,在他的心目中,皇帝是至高無上的,是不容半點別人對他的不尊。誰要敢違抗旨意,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聖上教訓得是,老奴知道錯了!如今已經是三更天了,看見聖上為了大明江山這般拼命地批閱奏章,頭上的白髮又添了幾根,老奴心裡難過啊!聖上,你就早點睡覺吧?龍體要緊!”站在身邊的曹化淳憐惜的聲音有些顫抖了,“你就聽老奴一勸吧!”
“不行啊!”崇禎皇帝撫摸著龍案上跌放的那一疊奏章。依然沒有回頭看曹化淳,而是語重心長地道,“當天的事情,當天必須完成。這是我多年來形成的習慣,公公是知道的!在大明江山這般千瘡百孔的情況下,還有這麼多人出謀劃策,我不能辜負了他們的一番苦心啊!只是讓公公跟著受累了!要不,公公就回去休息了吧?”
“老……奴不累!老奴是擔心聖上的龍體吃不消啊!”曹化淳的聲音明顯有些發哽。“長此以往,怎麼得了?”
“公公,你說高迎祥這些反賊為什麼要反呢?為什麼要流竄作案呢?為什麼會形成十幾萬人這麼大的氣候呢?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呢?”崇禎別開了剛才的話題,焦慮地輕聲提出了這幾個問題。但手中依然拿著奏章,目光落在了奏章之上。
“聖上哪。老奴自聖上當信王就跟著聖上,對聖上中興大明。一直有信心!高迎祥這些反賊是成不了氣候的。常言說得好,民以食為天。像高迎祥這些人,除了剿滅之外,安撫最為重要!當今最大的敵人是後金,一直蠢蠢欲動,為了防止後金再次入侵,大明的中堅力量都調去了,沒有更多力量來剿滅這些流寇,才致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