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神君是想洗心革面,重樹道心了!”楊丹心戲謔道,隨後輕聲問道,“我那個朋友在這裡跟你增加了不少的麻煩吧?”
“呵呵,道心伊始,只是賊心已滅。”域天神君也戲謔道,接著帶著欣慰的神色,“你說的是易長安居士吧?你那朋友心性高遠,理想遠大。只是看問題有些死板,不太聽得進別人所說,有些倔脾氣。呵呵,不過也相當的不錯了!你此次來,是來看我或是來看他?”
“當然是來看道長你哦!唉……!”楊丹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接著神色沉重了起來,“前段時間。易長安將他的家事託付給我,自個來到了這終南山。我是被他那些家事給累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擁有一顆道心,在這樣的家事面前,也會被蒙垢。”
“看來,你是後悔了?”域天神君看著楊丹心那無奈的神色,便已經猜到楊丹心此次來終南山的目的了,“準備將他帶走?”
“嗯!”楊丹心點了點頭,接著依然是一臉的無奈。“其實,我也不想管他的那些家事,可卻被他家的一些奴才拘禁著,看管得嚴,脫不開身啦!這段時間,我就找了一個藉口,溜出了他家。想將他悄悄地換回去。他的家,還是他去管著比較妥當。神君,你說我說得對不?”
“呵呵,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懂?”域天神君笑道,“隨貧道去看看他吧!你怎麼安排,貧道都支援你。”說罷。轉身向重陽宮內走去。
楊丹心跟在了域天神君的身後,兩人邊走邊聊,域天神君問道:“你最近也去看了肖晨的吧?”
“唉……!”聽域天神君說起肖晨,楊丹心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她變了還是我變了,感覺我們之間的話不投機了。說好的辦法,她卻自作主張……。我感覺很難過!”
“也許是你們人生的經歷不同,想法就不同了吧。”域天神君聽楊丹心如此一說,便停下了腳步,目光緩緩地掃了掃楊丹心,提出了看法,“你是‘死神之吻’的霸主了,她也是‘丹心鎮江湖’的鎮主,她為‘丹心鎮江湖’著想也是理所當然,而你還是大明的王爺,立場肯定不同了。是不是?”頓了頓,“更何況,她的父母都死於‘死神之吻’,種種關係,你說,你能說她變了或是你變了?”將頭轉了過去,繼續向前走著,兩眼似看非看,“貧道認為,你們兩都變了……”
楊丹心頓住了腳步,看著緩步走在前面的域天神君,聽了域天神君的這話,若有所思,良久之後,才邁步跟了上去:“不……!我還是我,我一直便為大明著想,為天下百姓著想,很希望大明光復以前的繁榮,一向反對殺戮。”
“如今內亂已起,你怎麼反對?”聽了楊丹心這話,域天神君又頓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來,“你是想讓賊寇放棄作案或是想讓大明放棄圍剿?”
“我希望他們都放棄……!”楊丹心看著即將跨入的重陽宮大門,心中卻幻想著和平的,“回到談判桌上來。不要讓人性泯滅!”
“呵呵,楊丹心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域天神君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楊丹心的臉上,“只是想法太天真了!當今的局面,你想過沒有?可能嗎?已經發展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了。大明能放棄對這些流寇的追剿嗎?崇禎皇帝能放棄祖靈被毀之仇嗎?流寇都是些老百姓,他們能放棄生存嗎?”
“是啊……!”楊丹心聽到這裡,心情沉重了下來,長長地蹙眉焦慮道,“神君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可能……可能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了,要麼就是大明亡,要麼就是流寇滅。大明亡,這是我不願看到的事實,這也許就是我與肖晨的觀點不同之處,畢竟我也是大明的一位王爺,雖然是民間王爺。”
“呵呵,總算有些明白了!”域天神君欣慰地笑道,“說實話,人要沒有私心,順應天道,那才能超凡入聖。武功再高,只要被私心矇蔽,都會有錯,這是一種煩惱,也就是私心煩惱。而今,你被這煩惱充斥著腦袋,自然便灑脫不了。可肖晨不一樣,雖然她如今是我的弟子,你一定會認為我是在幫她說話。她想得更多的是百姓,而不是她自己,雖然她也有私心,想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頓了頓,似有一種超然物外的神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水,而肖晨現在已然融入百姓之中。而你卻漸漸地偏離了百姓。這就是你們之間的根本區別所在。”
“嘶……!”楊丹心聽了域天神君這一席話,頓時覺得非常汗顏,長長地抽了一口涼氣,隨即哭喪著臉道,“可我有我的苦衷啊!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王爺身份,我也曾經有一段時間放棄過我母親被‘死神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