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中,頓時探明瞭幹天鏡在下界的確切位置。他一張刻板的長臉終於露出了笑意,向兩位統領道:“不錯,那正是幹天輪迴光,你們兩人做的很好,甘某絕不會虧待你們。”
兩位統領聞言頓時大喜過望。
三天後,一道仙界赦令從執法仙宮傳到了丙戊八百四十一號修真界玉牒星系某豪門巨派……
蕭紫陽有些傷感的收起了幹天鏡,他吩咐二柱等人好生看守仙府,離開仙府去尋找師傅的轉世之身。
此時的修真界又再次恢復了平靜。
蕭紫陽在天池島停留了三天,將修真界這些年的變化打聽明白。
道魔十大門派和散修聯盟,東海聯盟混戰數年,無數修士埋骨太虛山中。
道魔十大門派內部勾心鬥角,互相扯後腿,雖然他們實力比散修聯盟和東海聯盟合起來強得多,卻節節敗退。
散修聯盟和東海聯盟底蘊不足,雖然節節勝利,卻難以為續。
在最初的義憤之後,自在慣了的散修們都紛紛脫離戰場,覓地潛藏。
最終,兩方不得不坐到談判桌前。這場持續十多年的爭鬥,最終在道魔十大門派讓出了一部分利益後宣告結束。
在這場大戰中,處在後方的承天門再次藉機一躍成為了仙道十大門派的魁首,而原本的首領東皇門在這場戰爭中損失極大,不但失去了東海,太虛山,連其門下控制的七個富饒大國也被散修聯盟佔去了三個。
作為勝利者的條件,當年被道魔十大門派抓捕,衝為礦奴的散修們大都被釋放。
讓蕭紫陽憤懣無比的是,當年太被承天門抓捕的太西地區修士卻被雙方選擇姓的遺忘了。
懷著抑鬱的心情,蕭紫陽離開了天池島。
此時東海已經完全成了東海盟的底盤,在東海盟的鬆散管理下,各自為戰的散修們在與海中妖獸的爭鬥中節節敗退。東海盟的大修士們初時還四處救火,但不久之後,他們厭煩了,便不再理會。
人類修士在東海之上的勢力已經由進攻轉為了防守,在東部前沿,許多基地島嶼被妖獸拔除,散修們損失慘重。
而在東海內部,各個基地島嶼也越來越蕭條。東海盟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那些散修出身的大修士們不懂得,也不願意認真的去管理領地。這就造成了東海之上無比的自由。
絕對的自由並非什麼好事。自由往往就意味著混亂,意味著暴力就是一切,意味著沒有安全保障。
許多低階修士不得不離開了這個養育了他們許多年的地方,而更多的低階修士卻想離開而不可得,淪為了強大修士的奴僕。
蕭紫陽一路行來,越是靠近海岸,就越是荒涼,最貼近海岸的一些基地島嶼甚至已經徹底荒廢。
這場大戰雖然以散修的勝利告終,散修界卻變得更加蕭條。
蕭紫陽一路前行,心情越發晦暗。他循著熟悉的舊路,來到了鯧魚島。
島上已經人去樓空,島上小鎮一片狼藉,傷痕累累,這些傷痕有舊有新,看來這裡沒有少發生爭鬥。
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巷中,蕭紫陽心中憤懣難言,他不禁自問散修的出路到底在那裡?
不抗爭,受大門派欺壓,抗爭,卻又是今曰這般景象。
大戰剛起的時候,他也曾心中振奮,若非修煉要緊,他一定會加入其中。但如今看著東海淒涼的景象,讓他心中悲傷而又彷徨。
散修的出路到底在那裡?他一遍遍問自己。
懷著這樣沉重難言的心情,蕭紫陽來到了東海城外。
遠遠看去,東海城上空竟然不時有修士鬥法的靈光閃過,城裡建築也多有損毀。一片混亂景象。
蕭紫陽悲嘆一聲,放棄了入城的打算,遁光一轉,打算繞道而過。
突然城南一處仙府之中突然升起十餘道遁光,向著蕭紫陽前方插去。
蕭紫陽冷哼一聲,放慢了遁速,等他們前來。
十餘個修士攔在他前方,收了遁光,其中一人越眾而出。此人看上去十七八歲年紀,面目俊美,但神態輕佻,目光中又略帶凶狠,讓人生厭。
此人不過金丹中期的修為,身上靈壓不穩,顯然是靠著靈藥堆砌出的修為。
他大刺刺的翹起拇指指著東海城方向,向蕭紫陽說道:“這東海城南是千念真人的地盤,要想從此過,留下儲物戒指!”
蕭紫陽聞言,怒極而笑,他並沒有收斂元嬰修士的強大靈壓,對面這些人都只是金丹修士,竟然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