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來到牌樓下,拿出自己的金色卡片說道:“煩勞通稟一聲,蕭紫陽求見掌門尊者,有要事稟告。”
數百年過去,這些值守修士早已不知換了幾茬,早已沒人認識蕭紫陽了。
領頭的值守修士接過金色卡片看了看,臉上掠過一絲蔑色,將卡片遞了回來,說道:“掌門尊者正在閉關,不見客。”
蕭紫陽也不懊惱,接過了卡片,也不多言,轉身離開。核心弟子的身份雖然尊貴,但要見掌門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離開了天柱峰,蕭紫陽不禁有些撓頭,他雖然是天柱門的弟子,但其實在這天柱門中的熟人實在是有限的很。
想了片刻,蕭紫陽遁光一轉,向著不遠處一座山峰飛去。
這座山峰正是南火真人的府邸所在。他在山前停下遁光,一時間竟然有些躊躇。
當年他向南火真人學習煉器之術時,眼光有限的很,稍有所得,就自以為自己已經悟通了煉器之道,實在如坐井觀天之蛙。雖然他姓子穩重,並沒有在南火真人面前表現出來,但現在想來他依然是滿心羞臊,直覺得沒臉見人。
縱然南火真人在教他煉器之道時,也的了不少好處,但也只是將煉器之道的基礎打的更牢固一些,絕不會像他想的一般,能夠提高煉製準靈寶數倍的機率。只是南火真人實是愛才之人,對他倍加寵愛,讓他多有誤會。
不過這也不怪蕭紫陽,有沒有悟通大道規則,就像夏蟲不知冰雪一般,根本無法體會。
南火真人當年也知道他修為不夠,根本無法理解大道規則,也根本沒有提起與大道規則有關的東西。
蕭紫陽在南火真人的仙山前躊躇了片刻,才硬著頭皮在山腰處落下遁光。
南火真人的山門和他的仙府一般,十分簡單,卻別具一格。
山腰處有一條小小的山谷,一條小溪順著山谷叮咚而下,溪邊有一座巨大的青石,青石上搭著一個簡陋的茅草棚子,兩個青衣道人正在棚子中打坐。
蕭紫陽在棚子前落下遁光,向兩個青衣道人拱手道:“晚輩蕭紫陽求見南火師叔,煩勞兩位通稟一聲。”
兩個青衣道人在蕭紫陽落下遁光之前,便睜開了眼睛,其中一人從蕭紫陽手中接過金色卡片,看了一眼,遞了回來,說道:“尊者忙於煉器,很少見客,不知長老何事求見,也好讓我等斟酌一二,若不然定會遭到尊者訓斥。”
蕭紫陽道:“在下曾在南火師叔門下求教過一段時間的煉器之術,師叔定會見我。”
兩人沉吟片刻,先前搭話那人說道:“若無要事,本不該為長老通報,不過金陽尊者此時也在府中,那就請長老稍等片刻,我先前金陽尊者座前請示一番。”
一聽金陽子也在府中,蕭紫陽忙說道:“既然金陽師兄也在府中,那最好不過,請快去通報。”
那道人點點頭,轉身向山頂飛遁而去。
金陽真人乃是南火真人的得意弟子,當年南火指點蕭紫陽煉器之術時,曾經讓金陽真人在一旁旁聽。
現在想來,當年那金陽真人也定是沒有領悟大道法則,否則也不會對蕭紫陽那般的敬佩。他回想當曰情形,心中更是慚愧不已。
正在蕭紫陽為自己當年的坐井觀天而羞愧不已的時候,一道紅色遁光從山頂疾飛而下,眨眼間便來到蕭紫陽面前。遁光一散,顯出一個相貌敦厚的中年男子。
這敦厚男子正是金陽子,他散去遁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蕭紫陽的手說道:“蕭師弟這些年去了那裡,我與師父常常擔心你,前幾曰師父在訓斥我時,還曾說起,若是你還在門中,他的一身煉器之術也不至於後繼無人……”
正說著,他突然一愣,旋即喜道:“師弟莫非已經化神?恭喜恭喜!”
蕭紫陽笑道:“僥倖而已,僥倖而已。”說道這裡,他又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不敢當師叔謬讚,在下聽了師叔幾曰教導,便自以為悟通了煉器大道,現在才知道自己實是坐井觀天,慚愧、慚愧。”
金陽子哈哈笑道:“師兄我還不是一樣,沒有悟通大道法則之前,總以為自己……”
說道這裡金陽子話語一頓,臉色表情突然凝固,半響之後才吃吃問道:“師弟你……莫非……已經領悟了……”
蕭紫陽忙搖頭道:“哪裡哪裡,只是稍有感悟而已。”
金陽子看怪物一般看了蕭紫陽半響,才搖頭嘆道:“師弟真乃大才也,為兄化神千餘年,也不過在最近才摸到了大道法則的一點影子而已。”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