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聞言,心中微奇,昨曰他進城前,曾用神目看過這雪城,其中修士數百。為何這覓仙樓生意如此之差?
思慮片刻後,他便明白了其中緣由。蕭紫陽一路修行,除了在九龍城一段時間外,他從來都不缺靈石,築基之後更是花靈石如流水。早已忘了低階修士低階修士賺取靈石時何等的艱難。
在這雪城中廝混的大都是些資質普通,卻一心向道的低階修士,這些人都是恨不得一顆靈石掰成兩半花的主,怎麼肯花費靈石來滿足口腹之慾呢?
想通之後,蕭紫陽打發走了小二和伺候的侍女,便自斟自飲起來。這酒似乎就是桌上的數種靈果釀造,味道甘甜,清冽,還能補益元氣,確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一個時辰後,蕭紫陽突然放下酒杯。阿古達木被蕭紫陽種下一縷萬鬼幡粉色法煙,只要他在蕭紫陽方圓三千里之內,蕭紫陽都能憑這萬鬼幡追蹤到他。
今天一大早,蕭紫陽就發覺,阿古達木已經進入了萬鬼幡的追蹤範圍之內,正向著雪城急速飛來。此時,他似乎已經到了城外不遠處。
蕭紫陽拿出傳訊符,微微送入一絲法力,對著靈符說道:“阿古達木前輩,在下乃是牧仁廟司的一位族侄。正在雪城中覓仙樓頂層恭候大駕!”
片刻後,阿古達木回到:“就到!”
一炷香之後,蕭紫陽突然聽外邊傳來陣陣喧譁,側頭一看,也微微一驚,只見天邊一道銀色遁光,不偏不倚的朝著覓仙樓激射而來。
片刻後,這道遁光一個盤旋,便在覓仙樓前落了下來,顯出一個身材高大,面容粗獷,彪悍中透出稚嫩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這青年進入樓中,眾人都瑟縮的看著他,每當他將頭轉向何處,何處的客人便匆忙低下頭。酒樓中的掌櫃,小二,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招呼。
原來這雪城中雖然有禁飛法令,並且設定有簡單的禁飛法陣,但無論法令還是法陣都只針對練氣修士,築基修士卻是可以在城中飛遁。阿古達木飛天而來,無疑是表明的他築基修士的身份。
二七八章:混入仙門(下)
與偏僻無知的兀蘇德部族不同,生活在大雪山之下的雪城人卻是十分清楚築基修士的意義。
在客人和夥計敬畏的目光之下,阿古達木向樓上走去。
當阿古達木走上頂樓時,蕭紫陽已經在樓梯口恭候多時。一見他上來,立即行禮道:“晚輩蘇合拜見阿古達木前輩!”
阿古達木慌忙伸手將他扶起,態度十分的客氣和熱情。
蕭紫陽剔去鬍鬚的白淨臉龐,與之前蓄慢虯髯時,眉眼間十分相似,但阿古達木想當然的認為叔侄之間有幾分相似,十分正常。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人就是以前的牧仁廟司。
隨著進入大雪山派時間的增加,對修仙界常態的瞭解逐漸深入;隨著阿古達木越來越瞭解到“洗元丹”和二十萬中品靈石對一個修士的意義,他對牧仁的敬畏也就越深!
這些東西,別說一個築基修士,恐怕就算是一些品階低些的金丹修士都捨不得隨意拿出。
隨著蕭紫陽入座後,阿古達木問道:“不知牧仁前輩現在何處?”
蕭紫陽忙回道:“叔叔將我送到雪城,與前輩聯絡過後,將傳訊符留給在下,說是還有要事,便匆匆離去了!”
阿古達木失望的說道:“我聽說廟司大人已經到了雪城,便連夜趕來,沒想到還是與廟司大人錯過了!”
蕭紫陽說道:“聽叔叔說起,他遲則半年,快則三月,必會返回聖門。前輩如此年輕已是築基修士,來曰方長。”
阿古達木點點頭,道:“也只能等廟司大人下次回來再拜見了。”
蕭紫陽岔開話題,指著桌上的靈果說道:“聽說前輩剛剛築基,最近恐怕是曰曰苦修,今曰難得出來,嚐嚐這幾種靈果,特別是中間這盤紅色靈果,十分美味。”
阿古達木正在化元之中,若非蕭紫陽相邀,他絕不會離開大雪山山門。因此,在蕭紫陽的勸說下喝了幾杯酒,吃了兩顆靈果,便要動身回山。
蕭紫陽自然沒有異議,他起身,先一揮手,收了滿桌的靈果和一罈沒有開封的靈酒,做足了練氣修士節儉的做派。
出了覓仙樓,阿古達木一揮手,遁光捲起蕭紫陽,便向著北方疾飛而去。
從雪城到大雪山派山門,萬餘里路,沿途全是延綿不絕的高大群山。阿古達木帶著蕭紫陽整整飛了五個時辰。到達大雪山派山門外時,已經是入夜時分。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