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當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結婚物件。
奶奶嘴裡一直唸叨著把男朋友帶回家給爸爸看看。
林當只能推脫著工作太忙,等奶奶出院了再帶回家。
她這麼多年沒用過朋友圈,這會兒她還真想發個朋友圈徵婚。
得上天青睞,她倒是想到一個合適的人。
鄭明宇接到林當的電話還是有些好奇的。
“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林當明明已經組織好語言,想想還是算了,他和付楚是兄弟,利用他還是會和付楚糾纏不清。
聽對面語氣支支吾吾,他問道:“怎麼了?”
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笑著回道:“沒事,就突然想起來問問你和男朋友過得怎麼樣。”
鄭明宇語氣興奮道“還行吧,最近出來旅遊了。”
寒暄了會,掛了電話的林當又開始惆悵了。
想起那時她和付楚還未分開,有次鄭明宇喝醉了打電話給她,問她能不能陪他聊會。
她說好呀。
只是沒有想到他如此信任她,告訴她一個關於他自己的秘密。
林當也是那時覺得自己的第六感真是靈驗。
自那以後他時不時會跟她說生活的煩惱,關於他和他的他的瑣碎的故事。
雖說後來和付楚分開,他也沒有過問她,一如既往地和她做朋友。
她剛才竟想到和他假結婚。
前段時間鄭明宇還在跟她埋怨家裡催婚相親的事,他在因為出櫃的事而煩惱。
她想著不如就跟他假結婚,反正他們都是不婚主義。
不對,只有她是不婚主義,鄭明宇想結婚只是現實不允許。
算了,還是回去了再從長計議吧,今年還有半年時間,不著急。
在家呆了兩天,她被奶奶催著回了市區。
臨行前,她想著爸爸一個人在醫院裡肯定忙不過來,請了一個護工她才回了市區。
精力疲憊的她抱著在車上睡著的多多上了樓,手裡的鑰匙還沒插進鑰匙孔,就落在了地上。
她正準備彎腰,對面門開啟,熟悉的聲音出現。
“我來吧。”
她抱著多多的手抖了下,身體震住。
他開了門,她走了進去,連鞋也沒來得及脫就把多多放進了臥室,蓋上被子出來後。
他還沒走?
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聲音疏遠而客氣“謝謝你。”
他接過她手中的水瓶,如鯁在喉。
想到他之前說的我搬來你隔壁好不好,竟真不是什麼玩笑話。
他這是什麼意思。
“林當,我沒有結婚。”他那天半夜跑到她家門口就是想跟她解釋自己沒有結婚。
去了以後,他發現自己沒有勇氣去敲門,他怕聽見她說一些狠心的話。
畢竟他們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過面了。
她咕咚地喝了一口水,略顯疑惑地看著他,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那麼的重要了。
經過了奶奶受傷這件事,她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把過去那幾年一直放在心上,周珊珊問她是不是真的放下。
那都不重要了,在飛機場等一艘船,等不到的。
他能夠不說理由的離開,大概也沒什麼愛了吧。
她笑了笑說道:“付楚,跟我說這個幹嘛?”
他不知如何去接她的話,語言凌亂解釋道:“那天你說我結婚了,其實我沒有。”
“倒是你一直騙我說你結婚了。”後面那句說出來還有一點委屈的味道。
她站在冰箱旁,看著他臉上淤青還有結痂的傷口,鬍子也有幾天沒颳了吧,整個人顯得十分滄桑。
她的心不由得開始心疼。
放下水瓶說道:“是你自己誤會了,我本來想解釋的。”
“你手上不是戴著婚戒嗎,怎麼又說沒結婚。”她的聲音透著疲憊。
婚戒?付楚摸著自己的指關節,想到那是他被林瓊偷偷帶上,又來不及取下的戒指。
他喜出望外,這麼說她之所以撒謊說結婚了是以為自己結婚了。
他的聲音帶著驚喜“那是教授的女兒強迫給我戴上,我取不下來,就戴在了手上。”
她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她心底十分悲傷。
似乎除了眼前人,她想不到任何可以結婚的物件。
她,還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