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同事笑道:“酒量可以啊。”
她不是酒量可以,是她被那個人注視著,慌亂之中隨便端了一杯。
是這個酒精味。
畢業後她就滴酒未沾,她聞到酒精的味道,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三年前,見到他的那個晚上。
他冷漠的表情,她心灰意冷,趁著畢業聚會,喝了很多白酒。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
只記得那天她躺在周珊珊的床上差點連苦膽都要吐出來。
自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喝過酒。
酒精的味道麻痺不了她的神經,相反令她難受不是付楚,而是酒精的味道。
她清醒的知道,付楚再也不回來了。
想到這,她看了眼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苦笑著說:“這不是付先生敬酒,所以我才喝了點嘛。”
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他的耳朵裡。
接過她的話,他春風般的微笑掛在臉上,緩緩說道:“那是付某的榮幸。”
說完倒了杯酒入杯,一本正經地說道:“聽聞林小姐也是H大的,真是巧了。我們是校友。”
馬主編見付楚笑得溫柔,目光深邃,笑著對付楚身邊宋雲杉說道:“雲杉,你和林當換個位置。”
林當趕緊制止住不甘不願的宋雲杉,見付楚端著杯子一直注視著自己。
同事們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林當端起酒杯倒了杯,笑盈盈地說道:“真巧啊,付先生。這杯我敬你年輕有為。”
語罷,一杯入喉。
他微徵看著她微笑的臉龐,回道:“林小姐說笑了。”
一飲而盡的杯底。
馬主編突然覺得氣氛有點尷尬,怎麼覺得他們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緩解氣氛說道:“大家都動筷子啊。”
她連著喝了兩杯,頭開始犯暈,還好胃裡沒有翻江倒海。
剛畢業參加工作的時候飢一頓飽一頓,爸爸知道後,買了房子後隔一段時間就過來檢查她的冰箱。
若是她沒把冰箱裡的牛奶雞蛋喝完他便開始數落她。
那雞蛋是他特地從鄉下的嬸嬸那裡買來的。
在爸爸的督促下,她的胃病慢慢的養好了。
想著曹操,曹操便來了電話。
她彎著腰對大家說著抱歉接個電話。
出了門覺得呼吸順暢多了。
“爸,我們公司聚餐呢。”林當接個電話先解釋著。
林爸壓抑著聲音,沉重道:“丫頭,你房子裡的男人是誰?”
林當靠在門邊,拍著腦門笑著說:“爸,那是我同學,你見過的啊。”
“爸知道是誰,你們談戀愛了?”林爸的聲音壓低,林當知道老爸這是躲起來給自己打電話了。
她頭暈暈的,開這玩笑說道:“爸,你這麼著急嫁女兒啊。我這邊聚會呢,出來有一會兒了,一會兒同事該說了。”
“我晚上就回去了。”
爸爸還來不及說自己馬上就走了,林當的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推開“與君長留”的門。
同事倒著酒進她的杯子說道:“自罰一杯啊。接個電話膩歪這麼久。”
坐在林當旁邊的男同事伸出手攔住那人的動作勸道:“別給她倒了,她喝了兩杯了。”
林當搓著自己的腿,她一口菜還沒吃到,盡在這喝酒了。
那人止住手中的動作,林當怎麼覺得今天的焦點都在自己身上了。
乾脆不醉不歸算了。
端起酒杯笑得燦爛,向馬主編敬酒道:“謝謝主編一直以來的關照。”
她是來者不拒,喝了很多後,腳似乎不再是自己的腳。
終於散場,看著那些女同事奉承他的樣子,她真怕自己忍不住衝上去說,他是老孃的,拿開你的豬爪子。
她手撐著桌子,耷拉著腦袋拿出手機看了要時間。
老爸在家等了很久了吧。
她喝這麼多回去,他一定會很擔心的。
不知是誰的提議,去KTV唱會歌。
一聽付楚也要去,幾個要回家睡美容覺的妹子附身說道好哇好哇。
林當扶著自己頭昏昏的腦袋對馬主編說道:“馬姐,我爸爸今天過來我這邊了。我就不陪你們去唱歌了,我先走了。”
馬主編還未說好,就聽付楚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道:“林小姐這麼著急回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