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降臨,江南飯店各種華麗的裝飾燈亮起,流光溢彩。給空寂的夜色點上絲絲色彩。
付楚爺爺做壽竟如此豪派,坐在飯店的角落裡無所事事,秦志峰和鄭明宇和林當作為孩子沒什麼作用,早早的被打發進了座位。
鄭明宇手撐著頭,無聊的把玩著桌子上的高腳杯杜,一雙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微微上揚,林當腦子裡蹦出一個詞“嫵媚”。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輕輕啟開“付楚這廝在幹嘛呢,也不過來招呼招呼我們。”
林當望向秦志峰,他黑亮細碎的發,邪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而蘊藏著銳利的眸子,和他平時說話的樣子真是格格不入,稜角分明的輪廓,此刻顯得格外的冷傲孤清。
他有氣無力地說了句:“他當然要去招呼別人了,你一個小屁孩還用招呼啊。”
鄭明宇仰仰頭說:“你咋了,還在想昨天的事,別想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聽了鄭明宇的話,秦志峰瞬間精神抖擻地回了句:“誰跟你說在想昨天的事,我就是有點餓了,早晨睡到中午起床,咱倆也沒吃到飯。”
鄭明宇手裡不知道又從哪裡拿出的打火機,在手裡旋轉著打火機,把頭撇過來看了眼同樣無聊的林當“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吧,這離開飯還有好久啊。”
林當的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笑著說:“好呀,聊什麼?”
鄭明宇低著頭看手機,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睫毛蓋住他眼底的情緒,那那抹弧度一瞬凝在他的嘴角,逐漸僵硬。
過了許久他將手機放回口袋,故意擠出一絲假笑說:“隨便說說唄。”
就連秦志峰也看出了鄭明宇的情緒變化,起初還打趣著說:“我靠,你該不會失戀了吧。”
鄭明宇不語,秦志峰直起身子聲音高了幾個分貝“不會是真的吧,不是,昨天不還說你們兩個挺好的嗎?”
林當是不知道鄭明宇有女朋友了,更是沒有見過這麼用情至深的男孩,這麼漂亮的男孩又這麼用情的男孩,她應該是第一次見一個男孩眨巴著眼睛,仰起頭不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用手指指腹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沒有聲音的哭泣,林當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安慰。
秦志峰扶著桌子,轉動著桌子,把紙巾放在鄭明宇的手邊,看了眼林當,猶豫著說:“以後都是單身狗了。”
一度的哽咽,鄭明宇的眼角發紅,許久才說:“我沒事,我沒事。”
反覆說著這話,瞬間擠出無所謂的笑,林當因為不瞭解鄭明宇的感情,至始至終也沒有說什麼。
鄭明宇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那我們不聊風華,也不聊血月。來聊一聊關於人生的規劃吧。”
林當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個眼前帶著笑臉的少年,好像剛才那個一臉難受的人根本不是鄭明宇一樣。
林當答非所問地回了句:“其實我覺得男孩為了感情哭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只是今天是付楚爺爺生日。像你這麼好的男孩,甩了你是她自己的損失。”這話其實是周珊珊經常說起的,剛分手的時候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著跟老孃分手吃虧的可是他自己。
鄭明宇一下子就被林當的話逗笑了,說:“是嗎?我這麼好的男孩,我好在哪裡?”
林當啞口無言了,就是他好在哪裡,似乎自己只是見過鄭明宇兩次而已。
只好絞盡腦汁地說:“會唱歌會彈琴,長得也不差,人也很有趣。”
“還有呢?”鄭明宇期許的眼神看著林當。
林當心想著還有什麼,這貨是不是真的分手了啊,怎麼這會好像豁然開朗一般。
秦志峰替林當扯開話題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自戀,看不出來那是為了安慰你啊,你還逼著人家誇你啊。”
林當微微一笑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尬聊,她笑起來總會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像盛開的桃花一樣美。
“付楚笑起來也有酒窩啊,你們兩個真像。”鄭明宇忽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林當真不知道他是無所謂,還是說是失戀後遺症中的失心瘋呢,不過看鄭明宇這樣後者是不可能的,這麼可愛的男孩若是失心瘋該有多可惜啊。
慶幸付楚忙完就過來找林當了,“你們自己去弄那些自助的吃的啊,還有酒你們要喝什麼,我給你們拿。”
秦志峰搖著頭擺著手說:“別拿別拿,昨天喝的現在還有點不舒服。”
林當順口問了句:“你們喝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