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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們這時候已經過來打簾子放腳凳, 明錦柔卻擺手道不用, 單手一撐, 直接利落地跳下去, 笑著迎向荀澈:“二表哥,我把慧君姐姐一起接來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嗯。”荀澈微微頷首, 面上雖然溫和, 卻也好像有幾分過於平靜了, 仍舊立在原地。
俞菱心扶著白果的手下了車,一眼望過去, 便看出荀澈似乎是有幾分心事的樣子,也懶得在明錦柔面前再如何客套,就同樣直接和聲問道:“瀅兒可還好?”
“沒什麼大事。”荀澈緩緩舒了一口氣, 回答的亦是同樣自然,隨即側身,引著她與明錦柔往後宅過去,“周太醫說是有些勞神過度了, 所以這次的風寒倒比尋常的看著嚴重些,也咳嗽的多。”
俞菱心見他憂『色』不深,倒也想到了荀瀅應該只是小病。不過這風寒若是與詩會勞神的事情連在一處, 荀澈作為詩社真正的幕後推手, 肯定會有幾分內疚。
她知道, 前世裡明華月與荀澈母子最痛心的事之一, 就是荀瀅的早亡。因此她雖然知道魏王是害死荀瀅的元兇, 但此事具體的前因後果, 她卻一直沒有細問。
此刻荀瀅不過小病,與那樣慘烈的前塵並無什麼可比之處,可荀澈這個做長兄的,還是難免勾起舊日記憶罷。
“換季時節,本就是容易生病的時候。”俞菱心溫言道,“再加上受了江風,多幾聲咳嗽也是有的。下一會詩社的事情,我與錦柔自會料理,不叫瀅兒『操』心。”
“若不是這個時候,詩社也沒這樣要緊。”荀澈輕輕搖了搖頭,嘆道,“至少還是要先過了十月才是。”
俞菱心會意:“這是自然——”剛要再說,忽然有些反應過來,她只顧著與荀澈這樣和聲輕語地一問一答走在路上,竟是沒給走在她另一側的明錦柔說話機會,只好輕咳一聲,“咳咳,錦柔,你可也要留神身體,不能也病倒了啊。”
明錦柔不由噗嗤一笑,飛快地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什麼閒雜人走動,才低聲道:“您二位說話就好,不用非要帶上我。嘿嘿,我身體好著呢。”
荀澈倒是不客氣,直接淡淡道:“這次要她們『操』持,也是為難她們。錦柔不是愛做這些事的『性』子,慧君你就多費心罷。”
俞菱心無奈,只是聽他語氣,心裡顯然還是掛著事,更不好當著明錦柔多說什麼,便輕輕應了一聲。
明錦柔聽著她聲音竟比平時更溫柔幾分,越發偷笑不已。
幸而幾人腳步快,荀瀅的院子也不是太遠,很快也就到了。荀澈在院外就停了步,又看了一眼俞菱心與明錦柔:“母親在,你們進去罷。我先回書房了。”
明錦柔立刻點頭:“放心,我會照顧慧君姐姐。”
荀澈唇角微揚:“多謝。”言罷便轉身去了。
這一回沒機會『插』話的俞菱心不由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面上倒是沒『露』出什麼來,只是隨著明錦柔一同進去。
果然明華月正在暖閣中看荀瀅的方子,明錦柔進門叫了一聲姑母,而身為客人的俞菱心算是這輩子頭一回這樣見到明華月,便按著晚輩之禮深深一福:“夫人好。”
“這就是俞大姑娘罷?快坐。”明華月笑笑,飛快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身量高挑,肌膚白皙,容『色』秀美明豔可算得頗為奪目,行動之間卻十分大方穩重,心中便有些好感,又微笑道:“先前聽瀅兒和錦柔都提起,說是與俞家姑娘交好,果然是個好孩子。”
“夫人客氣了。”俞菱心隨著明錦柔一同坐下,也望向明華月,心中的感覺十分複雜。前世她離京之前並沒有見過明華月,是到了五年之後的天旭十八年,回京之後才見了第一面,也就定下了婚事。
那時候的明華月面容端麗雖與此刻相仿,但眉梢眼角的皺紋與疲憊之『色』,卻好像比現在老了十幾歲一樣,鬢邊更是銀絲半數,與這個時候清貴高華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姑母,瀅兒好些了嗎?”明錦柔朝荀瀅的閨房方向掃了一眼,“昨日我聽說熱度已經有些退了,今日還好麼?”
提起荀瀅的病,明華月便搖了搖頭,微嘆了口氣:“昨日下午是退了些,晚間卻又熱起來。剛剛吃了『藥』又睡下了,倒是喉嚨還好些,咳得倒不是太重。”
“怎麼又熱起來?”明錦柔顯然沒有想到,這時也有些明白剛才為什麼荀澈臉『色』不大好看,“那太醫是再換了方子了?”
明華月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