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透透的,如今重新經歷一回但沒有真正吃虧,那一點點的感嘆與傷懷早就被重整商鋪的心思分散了。
但溫嬤嬤和霜葉的感覺可就不同了,尤其是在回來路上的最後一段,溫嬤嬤終於在那塊沾滿梅子『露』的帕子上聞出了些懷疑的氣味,就更是驚怒的厲害了。
一進門,溫嬤嬤便叫甘『露』甘草趕緊服侍俞菱心回蓮意居休息,更衣沐浴煮安神湯等等。自己則帶著霜葉,與那塊帕子去東籬居報給俞老太太。
俞菱心倒也沒有攔著,今天她帶著溫嬤嬤過去,就是為了讓溫嬤嬤做個見證。
齊氏的這番折騰,遲早還是要讓祖母這邊看個明白。一方面是將來再有什麼周旋的時候能夠請求祖母幫忙。畢竟一對一與齊氏起什麼爭執,這母女身份上,她總是吃虧的。但若是寇家與俞家對上,情勢就能完全翻轉過來。
尤其是寇顯外放這個訊息始終沒有正式下來,這讓俞菱心很不踏實。
因為她記得,上輩子的昌德伯府壽宴,她已經在寇家小住的時候病倒了,根本沒去成,隨後沒有幾天就出京了。如今寇顯外放的文書一日沒有正式下來,齊氏留在京中折騰的餘地總是還有。
就算能見招拆招,俞菱心也有些煩了,尤其是還得同時提防著家中繼母蘇氏的暗中配合。
當晚溫嬤嬤在東籬居說話說了好長時間,俞老太太自然又是一場驚怒交集,同時也體會出這件事情裡有些不尋常了。
齊氏思念與前夫所生的女兒,尤其想要在離京之前多聚幾日,可以說是人之常情。但是怎樣的母女深情,也深不到要下『迷』魂『藥』的地步。這豈不是就跟先前在昌德伯府那場爭執一樣,瘋魔得像是要綁票似的?
且溫嬤嬤比霜葉等人還是要老練得多,又提起另一件事:“老奴瞧著大姑娘,心裡是明白的很,並不願意與寇太太那樣一住再住的糾纏不休。老奴就想著,若是如此,太太總說大姑娘想要去寇家,怕也不一定是大姑娘自己的意思。”
俞老太太的臉『色』便有些沉了,上次在昌德伯府馬車出事,蘇氏作為當家主母就難辭其咎。只是最後到底俞菱心沒出事,她也不想太過追究了。
總是一家人,當真撕破了臉也難收場。
可是今日鬧成這樣,好像這裡頭又有些什麼別的意思了。俞老太太一時雖然還想不到拐帶俞菱心出京、圖謀嫁妝這樣荒謬的事情,卻也覺察出不對,索『性』便吩咐溫嬤嬤:“去叫菱丫頭好好休息,霜葉以後就留在蓮意居伺候罷。你再去好好問問府裡各處,到底每回大姑娘跟寇家的往來,是誰傳的話,誰引見的人。”
溫嬤嬤自是應命去了,只不過給俞菱心傳話的時候就只提了留下霜葉,以及老太太會為俞菱心做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