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焱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心軟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的情感，已經徹底的凝固了，凍結了。
這兩百多歲的老人，拉著凌小雨，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是哽咽。這樣子，根本不是一個武道宗師，而是一個垂暮老者。
姜焱使了個眼色，凌小雨心中領會，對老師道：“老師，這次醫生有比較重要的事情和你說，是關於拳譜的。”
凌小雨眨著眼睛，凌小雨的師父可沒老糊塗，當即讓前來看小雨的人都退下，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
凌小雨，姜焱，還有這老者。
“前輩，我道號青城子，你叫我醫生就好了。敢問……”
老者楞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門中的人，都叫自己老祖宗。好久不用名字了啊……
“我……叫我老張吧。”
“太不敬了。”姜焱微笑道：“就叫您張老。小雨隨我去了一個平行空間之中，在那邊修煉。這個世界，要被域外天魔入侵，我這次回來，本來是想要幫忙的。不過順便，向和您老說說關於武道道紋的事情。”
“武道道紋！”老張激動了，道：“真的有這東西？”
姜焱點點頭，站起身來，身上的衣物，開始慢慢的變化，變成了一件黑色的長袍。隨著他釋放出體內道紋，那黑色長袍上，已經滿是青綠色的花紋，渾然天成。
“你是道士，我是武者，我能修煉這東西？”
“不能，不過，我手下道士也有十幾萬人，如果您能過去，肯定可以研究出來屬於武者的道紋來。您不去的話，也能研究出眉目，只是未必適合您個人用，只能研究出一種通用於八卦門的東西來。”
老者遲疑了一下，本來他是沒有私心的，想要這種通用的武道道紋，可是隨即想到，對方手下十幾萬道士，忙這種事情，給八卦門？這好處要是拿了，對方提任何要求，八卦門都沒法拒絕啊。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老頭子活了兩百多年，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張老，我建議您還是跟我去一次。”姜焱道：“我這樣做，也是看到你和小雨師徒……哎，不提了。這事情，我的投入很大，我也不奢望您老能回報我什麼，有空幫我訓練一下弟子就成。”
“師父，去吧，你要是修煉成了道紋，少說還能活八百多年呢。”凌小雨蠱惑。
她喜歡朱雀大陸，喜歡朝歌城。雖然那裡的一切，讓她感覺陌生。不過道宮裡的道士，小魔鬼，她都非常喜歡。
小雨喜歡朝歌城的純粹，原住民們的氣息。
“我去了，八卦門怎麼辦？”老張皺眉道。
“張老，您無非是擔心那域外天魔入侵，八卦門的高手不足，沒辦法抵抗。不過您留下來也於事無補。我只問，八卦門，能用槍麼？”
“火器？”
“沒錯。”
老張沉吟片刻，道：“需要的話，總能搞到的。”
“如果八卦門需要，我可以大量支援槍械，這些槍械的子彈，都是特殊改造過的，可以用來對付域外天魔。當然，指望槍械擊殺所有天魔是不可能的，只是讓八卦門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姜焱說的明白，老張點頭道：“那你要我做什麼？”
姜焱搖頭，道：“就算八卦門全給我，也不值得我付出如此的辛苦。十萬道士為您計算道紋，那是因為小雨。”
“呵呵，那我心領了。”老張沒有推脫。他看得出來，姜焱對小雨沒有男女之情，純粹的朋友。這種朋友，他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只是歲月蹉跎，只有自己一個人活了這麼久，現在認識的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
再也沒有朋友。
道士能活幾千年？那他們，會不會有朋友？
會，凌小雨和姜焱就是朋友。
姜焱自己都奇怪，他能把凌小雨當成朋友，完全是凌小雨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她是真的沒心機算計人，不是單純，是純淨。
“張老，如果你有合心的年輕人，也可以帶去。這個世界畢竟不太適合武道修行了。你看小雨，跟我去的時間不久，但是進步很大。”
“好，你等我數日。”老張這次答應的痛快。把關門的年輕才俊還是很多的，他有喜歡的，儘可帶走，不會影響八卦門的發展。
姜焱這麼做，完全是想讓小雨多幾個熟人，不那麼孤單。
八卦門的這點人才，他還是看不上眼的。契約者中，強大的人有的是。這些人過去，也要從頭開始訓練，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