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黑葉或者月女無疑!”
“怎麼會,你看現在百強榜上……那黑葉剛上,那廣寒宮月女竟然連榜都沒上。”
“前邊這幾個?嘿嘿,墊底的而已。”
梵幾一步步踏在這水波之上,每一步都似乎用盡平生修為一般。
多年的修為都及不得這一步艱難。
而先進那第一名的刀子,赤裸著上身,青筋暴漲、肌肉凸起,且神色極為猙獰,這已經是他的全力了。
起初他還以為不過就是一條河而已,哪裡發現一步踏入,雙肩便如壓上一座大山,而那水波又對其有著無限的推卻之力。好在其家門有著蠻力血統,讓其得以迅速的一步步踏出,領先於別人。
可這蠻力傳承卻只能維持一時,無法繼續,讓他有瘋狂崩潰之感。
再看那黑葉,此時看上去雖然也是如他人一般艱難無二,但是如果精到之人便會發現,其內勁悠長,斷無無法接濟之象,而那天大的阻力對他來說卻如同春風沐浴一般。
他對這往死祭壇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熟悉,因為他乃藤家妖子!
他的目標便是跨過祭壇,而且,他的目標也不僅僅是為了那住品道術,而是那規則領悟!
而在別人都無法觀測到的位置,一輪冷月當空,清輝瀰漫,月中已淺綠色法裙身影,卻正是月女。
她嘴角掛著一抹蔑視天下的寒冷之色,在其寒冷的目光之中,更有一絲絲隱隱的狂熱,“哼,藍元之修,我月女才是第一!”
但她仍舊沒有拿出潛力來,隱忍中綠裙如煙步步踏出!
此刻的白陌剛自行走在水波之上,跟別人一樣,他遇到的情況絕不外乎這河水及空間給其造成的壓力,但是他只便一步步踏出,便知道自己四百步之內無需擔心。
他一邊走,一邊在運轉靈源,觀察著這周圍空間的每一處細節。
如那暮靄蒼茫、如這河水陰森……
往死……往死……
何為往死呢?
是奔死而去?還是置死而生?
墨翟女前輩曾在水簡中道出,此次碎魔淵大比,表面是爭奪那成住道術,而內在卻是在為藍元靈界培養新一代修士高手,那這言中之意,便會在往死祭壇之上麼?
這往死河明顯是極為難過,恐怕多半都會止步河中,但其原因,也絕不會是這威壓阻力!
第一百五十步、一百五十一步……
一百六十二步……
白陌一邊極為艱辛的一步步踏出,但是卻又每次踏出一步,都雙目釋放著推衍之色。
這威壓上壓、下拒,更是在這拒力中有著一絲解除安裝之力。
水利萬物而不爭!
水既不爭,那何來拒力?
想到這,白陌忽然便覺得神智一下清明,似乎是冥冥中有什麼相通了一般。
莫非是順氣拒力,而御其威壓。
想到這,下一步踏出之時,便在那水波中的詭異推力湧出之際,先是運轉靈力相抵,而來自於上方的威壓更如石質山峰砸落,緊接著忽然便自卸下抵抗,而人在這時,便被那水波之中的無限大力擊中,宛若風中百合,閃電飛出。
而就在這飛出的瞬間,那另外兩種大力被白陌此番牽引,交匯於一處,發出毀天滅地的爆響。
就宛若兩大君主道兵撞擊自爆一般威力。
而在這期間,便有一點極為微弱的星點產生。
白陌現在已經將自己強大神識控制得極其精準,便是被那大力擊中,卻仍舊間不容許發之時,頂著滅天之威,一把將那星點抓在中心。人卻飛回一百步距離。
無論感悟對錯,但是能做到這一步,便是極為艱難,如果修為法身境界,無論有多強悍法寶護體,都難免被擊碎,就是斬天剛成也難逃重傷。
並且在那毀滅性威力中還頂住傷力,將那星點抓出,卻更為不易。
將那星點抓出。人又落在第一百步上,但這一落下,便立刻發現有了奇異變化。
那星點明滅也不見有何特殊,但是卻使得自己好像與這空間有了一點親暱之感。
白陌立刻毫不遲疑,坐在水波之上,將這星點按入眉心。
再運轉體內靈源,身體內血脈湧動。丹田內斬天也雙手舞動,大著法訣。將那星點煉化。
這時,白陌感覺那種親暱感雖然微乎其微但是,從神經上來說卻更為敏感。
這是對這空間自然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