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還叫碑界，您又為何叫命老？”白陌抱拳施禮。
“有一種說法，這裡是命運氣數的演化地，一種說法這裡是生命法則的衍生地，你相信哪種？”命老抬起頭，白髮遮掩下的渾濁目光，洞察一切虛無。
“啊？”白陌內心一驚。是在考我嗎？
答非所問？
白陌剛要選擇一種，繼續詢問，但卻在話一出口的剎那間，一怔。
似乎有某種明理在心頭劃過。而這種明理卻不過是苦海上空搖曳生命之樹的一道年輪軌跡。
不對。
此話不對。
命成一界，那邊是生命，生命者，生而為命，有何衍生之說？
命而運，因人因地因時有異，何來演化之地可盡言？
此言為虛，便是此界為虛——
白陌忽然雙目開合，左生右死。那一直毫無變化的荒玥，竟然在此刻，突然旋起神性光華。
一篇篇絕世經文，恢弘吟唱，震懾人心；逐漸交織出脈絡機理；無上道經與無上魔經交相輝映，仿若來自遠古神樹，更有九枚葉子鮮綠欲滴，充滿道與理的仙息。甚至整個荒玥內的空間，諸多靈藥都擴散出漣漪波紋，要溝通虛無漫天神性。
第四百四十一章 天族
一股股看不見的玄息自大地汲出，接著在自己苦海的生命之樹，竟然再起變化，逐漸響起了碰碰的跳動聲音，雖然極為微弱，但白陌卻感受得極為清晰。
“此界非虛，而是缺。命無法復生，天地不得久遠……”白陌目光所看非看、目光中無山無谷，卻是他自己。
自己的瞳孔中如何會是自己呢？
那奇怪的老者命老，本自渾濁的目光中忽然閃耀起一個個神秘符號，面孔上也浮現出一抹難得的驚異，“孩子，你可以進去了。那裡不屬於任何一界，那裡屬於一個讓人無法記起的時代，曾經諸神同祭，諸犍、螭吻、猰貐等太古生物在這裡繁殖，三十三界靈族在這裡爭奪神明傳承……”
命老的聲音剛落，在他面前的大地上忽然咔咔有聲，氣勢磅礴的山脈自中間斷開，，
白陌緩緩移動身形，踏上這條遽然浮起的大道。
儘管他心中還是有諸多疑問。
一片片山巒拋卻身後，漸漸走進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正走著，忽然一步踏空，腳下起了一道金色的旋風，直接把白陌的身子旋起，捲入到了一處奇怪符文密佈的空間。
這是什麼？
經文佈滿的成道路嗎？
白陌眼前一亮，只見一條通天大路上雲霧瀰漫，兩邊是一片片的遺蹟，參差不齊、怪石嶙峋，流轉著上古戰場的荒原力量。
一道道各族人影在這遺蹟之中閃動，有的似乎在交易著什麼，有的則在打坐修煉，大家對他視而不見。
“這是命界的什麼地方？”
“發財的好地方……”忽然旁邊擠進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白陌順著聲音望去，卻看到一個四五歲的熊孩子，正撅著屁股趴在一塊一米高的石碑上面，在研究碑文。
小手攥著拳頭，不停的在那石碑上敲著，每敲一次都會渾身散發寶光，溢位神秘的力量來。
“你在幹什麼呢？”白陌俯下身問。
“我在鑽研無上魔法”熊孩子連著用手指戳了兩下，“這裡面有無上魔法，不信你來試試。”
“暈，你還是自己嗨吧，我都是大人了，跟你小孩子起啥哄。”
“呀，別不信，不信你看……”熊孩子猛然用力一拳砸下去，但見那塊石碑，竟然真的飛出一抹神光，但隨即便從地底湧出一片紋路，構建虛無陣網，要守護此碑。
竟然是真的！
白陌倒吸一口涼氣，那抹碑中的流光？
再看那個孩子就站在自己面前，但是他的面孔竟然朦朦朧朧、似虛似幻，看不真切，
“這又是何道理？”白陌暗自奇怪，難道在這命界，都是一些詭異莫測的事情不成？
白陌望著這個面孔模糊幻化的熊孩子，沉思片刻。深吸口氣，伸出手來對著那石碑用力一按。
在按到石碑的同時，運轉苦海，一道源自血脈氣息的力量侵入石碑。
這碑有些奇怪，非金非石，掌指觸控斑駁滄桑，更有一筆筆裂紋樣的古怪紋路生出。
它動了！
白陌忽然感覺到手心中的石碑好像往後動了一下。
有反應？
白陌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