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應了一聲後,繼續追問道:“那她的病情如何,又得了什麼病?”
老者看得白石這般急切,說道:“看你這麼緊張,怎麼,你與她認識?”
白石微笑了一下,說道:“不錯,我與她是很久以前的一箇舊人,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這老者明顯知道一些事情,當下故作眉頭之後,問道:“你是道晨真界的人,而且還是西晨莊的人?”
白石一聽,目光露出訝異之色,但並沒有過多的追問,而是點了點頭。
“那西晨子可好?”這老者繼續說道。
這一句話語,讓得白石的內心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流淌開來,他目望著這老者,似乎在這老者的身上,看到一些希望。一些見到歐陽菁菁的希望。而且這老者明顯與西晨子是舊識。
“莫非老先生與西晨師父曾經相識?”白石再次確定的疑惑道。
這老者微笑了一下,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說道:“西晨那傢伙,以前愛和我較勁。可是現在恐怕都老得不成樣子了。我與他從小長大。自然再熟悉不過。”
白石內心暗暗稱快,他清楚的知道,若是透過這層關係,說不定不用成為京南家的客家,也一樣可以見到歐陽菁菁。
“既然你從道晨真界而來,又是那西晨子的弟子。咋們也算有緣,不如這樣,你就先住我哪裡吧,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向你討教呢。”這老者謙虛的說道。討教無疑是這老者想從白石的口中,得知西晨子的一切,以及那西晨莊。
白石猶豫了一下,但他絕對不會拒絕,沉默轉瞬之後,回答道:“也好……畢竟我在這羽化之城舉目無親,能得到老先生的照顧,白石自然感激不盡。”
這老者微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在原地停留,便帶著白石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這老者也知道了白石與歐陽菁菁在西晨莊認識。但白石並沒有告訴他與歐陽菁菁的一切。
直到他們走到一間小院前停了下來之後,這老者回過頭來看向白石,說道:“這就是我家了。”
白石與老者一同走進了小院。
小院雖然不大,但擺設得卻是很整齊。院中中兩件木屋,那木屋的周圍擺滿了花盆。此時正是鮮花盛開的季節,所以這些花散發著一種令人陶醉的芬芳。
在木屋的一旁,是一塊並不算大的地。地裡的土壤已經被疏鬆過,沒有任何雜草,但卻栽滿了藥草。有一些正是發芽,而有一些,卻是已經結出了藥果。
在這塊的一旁,是一棵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枯樹,那樹上聽著一隻黑鴉。這隻黑鴉並沒有因為白石與這老者的到來,而受到任何的驚嚇。反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而是抬頭望向天空,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縱然是一隻黑鴉,但此刻看上去,也不免會讓人泛起一種惆悵與悲涼,那是一個孤單而寂寞的背影。
在木屋的另一旁,卻是一條小溪,這條小溪並非自然形成,而是由人工製造。上面有一座木橋。溪水流淌的潺潺聲驚醒了這安靜的夜。
小溪的一邊,是一張石桌,這石桌周圍放著四張石凳,縱然此時天空已經顯得昏暗,但白石依舊能隱約的看見,那石桌上雕刻著的棋盤。
這小院離歐陽府邸很近,透過小院,能看見歐陽府邸的城牆,甚至能看見那城牆裡面,一座座高聳的亭臺。白石望著那些亭臺,神色有些惘然。似乎看見了歐陽菁菁的身影,但很快便將其確定為幻覺。
“進來吧。”
老者推開了房門,隨著那房門發出‘咯吱’聲音,他叫了叫神色有些惘然的白石。
如恍然大悟一般,白石的身子微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個僵持的笑容,點了點頭之後,便跟著這老者一同進了木屋。
一進木屋,白石便聞到一陣撲面而來的茶香,這茶香濃郁至極,甚至充斥著整個房間,雖然並不知道這茶的名稱,但白石聞到之時,便不由得想品嚐幾口。
茶水還在火爐上沸騰,想必這老者並沒有出去多久,此時將茶水從火爐上提下之後,他找出了一個茶杯,然後往裡面滲了半杯茶,遞給了白石。
道謝了一聲,白石並沒有拒絕,微笑著說道:“剛才聽老先生說,與道晨真界頗有緣分,與西晨師父也是舊識。不知老先生可認得東晨師叔,北晨師叔還有南晨師叔。”
這老者微笑了一下,說道:“我這人一聲為人直率,合得來的人便合,合不來的人便不理。那北晨子性格孤傲而目中無人,即便認識,也裝著不認識。那南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