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
圍觀的江湖好漢們徹底的絕望了,剛才還是兩種聲音此起彼伏;交替著來。現在兩股聲音交織在一起;隨著他二人的旋轉時強時弱。
一波緊接著一波;一波又高過一波。
這樣輪番折磨;你們還要不要人活?
幾名本派新收的弟子實在不堪忍受;抓起散亂地上的竹筷。
血流如注;慘叫不斷。
竟然將竹筷插入了自己的雙耳;一臉放鬆的倒在地上。
空中飛轉的蕭夫人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原地打轉也隨著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好暈!
眼睛緊盯著他二人;隨著打轉的弟子們,有幾個已被繞的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暈厥在地。
看的人暈;那麼轉的人呢?
蕭而灑的腳步已開始發虛,就在他腳下一虛瞬間,蕭夫人突然停止旋轉;身形直撲蕭而灑。
玉笛破空;寒芒激射;直插蕭而灑。
蕭而灑猝不及;收不住旋轉之勢,繼續原地旋轉;蕭夫人的玉笛已抵到他的後心。
脆玉聲聲;血噴如火!
腳步不穩的蕭而灑已栽倒在地,人跌倒在地;手中的玉笛卻已抵住了直插而來的玉笛。
兩隻玉笛相抵;凝成一根筆直細長的玉棍,緊緊握在蕭而灑的手中。
空心長棍另一頭的蕭夫人已跌落在地,咽喉插了一隻細細的長笛。
她眼裡噴射著憤怒和不服的火焰;想要怒斥這個耍詐卑鄙的小人,一股鮮血自玉笛中噴射而出;終於沒有發出任何聲息,軟軟的倒下了。
笛中笛!
笛中藏著細笛!
笛中細笛,奪命一擊!
原來這才是蕭而灑的絕計。
兩笛相對;大力催動笛中細笛,細笛透過蕭夫人笛中空心,直插咽喉;一擊奪命。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的人都已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
蕭而灑贏的太詭秘;太狡詐。
分明是暗箭傷人;而且傷的還是一個女人,太沒有江湖道義了。
暗箭?
細笛明明是面對面;光明正大的攻擊出去的;怎會是暗箭?
這是生死對決中出其不意的臨機變化,不是詭詐;是智慧。
血的事實提醒在場的江湖人:江湖爭鬥;兩強相遇智者勝!
第一零零章 殘月初現
刀光劃過,無聲無息的劃過!
擊殺對手的瞬間;蕭而灑臉上略過一絲得意,那一絲得意永遠凝固在他的臉上。
他的咽喉已插了一把刀;一把普通的刀,一個冷冷的面容出現在他面前。
偷襲,又是偷襲!
一日之內;三次偷襲;三次得手!
時機把握之準;讓所有在場的江湖人歎為觀止。
剛剛還畏縮不前的穆玄;現在卻一臉冷傲的立在大廳中央。
憤怒的蕭而灑怒目圓睜;眼珠幾乎要爆裂而出:我為你爭奪掌門之位;幫你除去了擋在面前的障礙,你……你竟然偷襲我?
可惜他的咽喉已插了一把刀;再也沒有機會說話。
穆玄冷冷的走過去;冷冷的拔出了冷冷的刀鋒。血噴如注;蕭而灑帶著一腔憤怒緩緩倒在血泊裡。
眼見著心目中的蕭家的繼承人被眼前這個無恥的無名小輩襲擊而死,圍觀的蕭家高手們怒不可遏;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們已悍然出手;一片笛影瘋狂的圍了上來。
穆玄嘴角略過一絲殘酷的笑,在忍耐中苦苦等待了七年多;早已忍無可忍;卻一直在忍。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終於可以拿起刀;演練一下自己的刀法,躺在床上;在忍耐中煉成的絕世刀法。
刀光一片;漫天而起。
殘月;彎彎的殘月!
圍觀的人群徹底的驚呆了;難道是今天經歷了太多起伏變化;出現了幻覺?
不錯;是幻覺;一閃即逝的幻覺!
眼前一閃即逝的幻覺後,圍攻的蕭家高手已全部倒在地上。他們的咽喉已被切開;咕咕的冒著血。
斬草除根;連根拔起。
這個深藏不露的傢伙;刀法竟然如此厲害;手段竟然如此狠毒,在場的人心頭不禁生氣一股寒意。
“本派掌門屍骨未寒;本派棄徒蕭而灑乘虛而入;勾結本派弟子謀殺掌門夫人;罪大惡極。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