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法王旁的女子一聲冷笑,聲音清冷,俏面寒霜道:“好一條野狗,到現在還不肯承認!”聲音滾滾,亦是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正是紫蕭法王!
範左使氣得大喝一聲:“野狗罵誰!”蹭的一下竄出,直向著紫蕭法王攻去。
紫蕭法王雖是女流,但卻巾幗不讓鬚眉,眉眼一立,當頭迎上去,兩人在萬軍陣前單打獨鬥。
叮叮噹噹一陣兵器撞擊之音,紫蕭法王手中洞蕭也不知什麼製成,竟然抵得住範左使的錘子。
可惜紫蕭法王畢竟身為女流,內力上略遜一籌,不一會兒時間,就漸漸落入下風。
青龍法王立即運起雙掌,向前相助,口中卻向韓右使道:“我們今日只殺他,並無意向教主為難。私人恩怨,殺完即走,望韓右使不要胡亂插手。”
韓右使眉頭一皺。李志常碰了碰身旁的鐘青銘,小聲問道:“他們到底有什麼仇?”
鍾青銘搖搖頭,看向韓右使道:“韓叔叔知道麼?”
韓右使也是搖搖頭。沉吟了一下,朗聲道:“兩位法王,你們究竟與範左使有什麼恩怨?不如說出來,讓韓某參詳參詳。如若不然,恐怕韓某不能袖手旁觀!”
“你還想保姓範的?先護住自己再說吧!”青龍、紫蕭兩位法王還未說話,金輪法王在兩軍陣前大笑道。
韓右使眉頭皺的更緊了,眼前情況十分明顯,金輪法王是貪戀富貴,這才投靠蒙古大軍,叛出明教;而青龍、紫蕭兩位法王明顯是因為與範左使的私怨。但是三人平日裡雖有不合,可些許不合,遠沒有達到如今的地步吧?
就在這時,忽然數聲長嘯從遠處傳來,一聲高過一聲。
只見遠處三個人影疾馳而來,一搖一晃,不一會兒已來到近前。
鍾青銘見此大喜道:“楊叔叔、秦叔叔、許叔叔,你們來啦!”原來這三人正是明教五散人中的三個。
三位散人停到兩軍陣前,卻並沒有加入明教一方,而是忽然駐足不動。鍾青銘臉色微變,似是猜到了什麼。果然,其中胖胖的楊散人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金輪法王道:“金輪法王,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金輪法王打馬前行,來到三人近前,大笑道:“自然是真的!只要你們助我搗毀明教,我回去就向大汗稟告你們的功勞。金錢、美酒、女人、良田,想要什麼有什麼!”
“多謝法王!”三人齊喝一聲,悚然而動,不過卻兩個衝向韓右使,一個衝向金輪法王。
衝向金輪法王的那人體型瘦小,賊眉鼠眼,手上拿著一個三角形的奇怪兵刃,正是五散人中的許散人。
這時因金輪法王打馬上前,與許散人之間相距不過三丈。
那許散人身影如離弦之箭,直射而出,手上奇怪的兵刃直取馬上金輪法王首級。這一番變故任誰都沒有想到。誰能想到三個人中竟有一個忽然反水?眼見金輪法王就要被許散人斬於馬下,卻聽金輪法王大喝一聲,五個輪子被他從背上卸下。電光火石間,只聽噹的一聲,將許散人的兵刃抵住。
於此同時,秦散人與楊散人已攻到韓右使身前。楊散人用的是一柄大環刀,秦散人則赤手空拳,但看他手上佈滿的老繭,明顯其掌力非凡。
韓右使瞳孔一縮,若是單打獨鬥,兩人必定不是他的對手,可若是兩人一齊動手,他與他們的武功也相差彷彿,只不過他略高一線,可如果對方聯起手來,他也不一定能夠抵住。
但此時後方就是鍾青銘及五行旗弟子,退無可退之下,他只能奮力抵抗。右手摺扇為精鋼打造,橫於胸前,以期擋住大環刀。左手則合而作掌,迎上秦散人抓來的雙手。
然而就在這時,變故又生!只見楊散人的大環刀詭異一轉,改劈為削,斜著向秦散人脖子抹去。秦散人哪料到如此變故?雖想要抵擋,卻以應變不急。猛聽的咔嚓一聲,人頭飛起,秦散人雙眼瞪得滾圓,滿眼都是錯愕及不敢置信之色。
韓右使呆了兩呆,但有許散人反水在先,也瞬間反應過來。緊忙收住擊出的摺扇,卻因收招太急,內息散亂。悶哼一聲,喘息兩下,才問道:“怎麼回事?”
楊散人面上悲哀之色閃過,悲聲道:“金輪法王他們叛出明教,我們五散人得知教主受傷,便想先聚集一起,再回來幫助教主穩定叛亂。誰知道姓秦的竟然被金輪收買,暗中勸我們投靠金輪。施散人與孔散人不答應,便被他暗害了。還好我與許散人警覺,假託答應他,這才能抱住一條命來見教主。教主呢?聽說他中了毒,又受了重傷,現在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