鉉都不會害她,所以她才有這麼大的膽、有恃無恐對和鉉下藥、就算和鉉死不閉眼也不會向她撲來,不過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和鉉沒有毒死。
“呵呵…母后還有毒酒嗎,可能是藥力不夠要不你再給我下點更毒的穿腸藥。”和鉉披頭散髮、滿臉血漬,慘笑。
“不…鉉兒…母后錯了…”和太后道。
“母后怎麼會有錯,那母后錯在哪?”和鉉問。
“母后…不…該…下藥…”和太后道。
“不,母后,如果你不下藥,那個傻子怎麼辦,母后我問問你,”和鉉的開始怒吼,“為什麼,我連一個傻子都不如,一個傻子都可以穩穩的、光明堂皇的、坐在高高的大殿上,而我卻不能,為什麼,我到底那點不如一個傻子,傻子真的就可以治理這個國家嗎,你真的是想讓一個傻子治理這個國家嗎,母后你居然忍心讓一個傻子腳踏在五萬萬生靈的頭上,那不是遊戲是什麼,母后你告訴我,母后你告訴我,到底是傻子重要還是五萬萬的生靈更重要,到底是母后你的權利更重要還是母后你的傻子更重要,母后你啊!”和太后一時無言,外邊的侍衛也知道發生了不對,可是面對前皇帝與和太后都驚慌失措,那敢上前,卻聽到後面有人叫到,“母后,你怎麼不陪孩兒玩耍,居然偷偷跑這裡了,原來還有大哥哥在啊!”一個黃袍加身的傻子在後宮玩耍找不到和太后就大吵大鬧,宮女太監沒辦法所以就領來了,剛好一場鬧劇沒有收場,又要有新變化。和二見到和鉉披頭散髮大喜,扶住和太后要與和鉉玩耍,和鉉手指指傻子然後對和二,“外面的侍衛藏著蟈蟈!”和二聽完衝著外面侍衛跑去,侍衛看到和二跑來紛紛散開。
“母后你不是要殺我嗎,你殺啊,你怎麼不過來啊,死了不就好了,你的權利不就永遠保住了,母后你怎麼了,怎麼,還不對我下手,母后你是心慈手軟還是心中有愧,母后你話啊,你話啊!”和鉉突然跪倒在和太后近前。
“鉉兒…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和太后身子往後退好不容易扶住院門退了出去,和鉉並沒有出去,和鉉大吵大鬧府邸的下人開始被和太后逼走。現在和太后走遠才大著膽子拉和鉉,和鉉哪裡肯依不依不饒,“我不是和鉉,和鉉已經死了,都給我走開,和鉉已經被母后毒死了,你們不知道嗎,那血淋淋的一地啊!”下人們慌忙叫來張氏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走過來撫摸著和鉉的頭,和鉉有一股強烈的衝動衝進張氏的懷裡嚎啕大哭,他再為和鉉哭,也在為自己哭,為什麼這兩個如此相似的命運又走到一起而且模樣還有七分相似,下的悲劇難道讓自己演繹一遍嗎,他在為自己不值、為和鉉不值。在人前他總是裝作一副頂立地的樣子,可是他自己的家都不敢回啊,那可是自己的家,連他的自己孃親都不敢見,在酒店倍受冷眼惡語,可是他卻強笑對娘,活的很好、活的很自在,可是內心卻不停得掙扎,在這個冷漠世界裡像是一顆野草那麼孤零零的活著、孤零零的承受著風吹、承受著霜打,被逼無路可退含恨嚥氣結果命不該絕,再次飄零他鄉甚至是這個幻境空間,多麼脆弱的心。這到底是誰的錯,難道這就是命運的懲罰,難道這就是自己本該有的劫數嗎,那自己錯在哪呢,錯在哪,死了都不明白,那還活什麼意思,那還活什麼意思?
王炎並不知道這張氏是和鉉的乳孃,只是王炎感到一股強烈的歸屬感,張氏是看著和鉉長大的,有時候張氏都不知道、分不清自己是和鉉的乳孃還是親孃,和鉉死死抱住張氏,此時他就是和鉉,張氏就是他的親孃,他有罪、他連親孃的最後一眼也沒臉見,這種恥辱究竟誰造成的,誰才是罪魁禍首?這一切都完了、一切都來不及了。王炎哭累之後、仍然死死的抱著張氏不撒手,張氏心痛的一遍、一遍撫摸著王炎的頭髮,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她在恨,恨老不公,恨自己無能、可是恨就有用嗎,張氏一遍、一遍的撫慰著和鉉,心卻是死了,已經死了,這是誰的錯、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和鉉怎麼辦呢,這個可憐的孩子有什麼錯呢,嗯,誰能回答自己,誰來回答自己?
午夜的一聲巨響、敲震地,像是表達自己的憤怒,好一場暴雨傾瀉而下似乎要衝走一切不平、一切邪惡、一切骯髒,和鉉沉沉睡去哪怕這雷聲是衝自己而來那也不在乎了,張氏並沒有離去看著王炎睡去心底的不安稍稍平靜,任由和鉉抱著自己,人老了、腿也酸了、腰也疼了,可是張氏一動不動,由他去、疼和自己有關係嗎,誰叫自己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來呢,難道讓自己疼一下還不行嗎,還不能忍受嗎?
王炎等張氏睡著悄悄的閃到雲居,初春一直在王炎的床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