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自偷笑,忽然聽得船上傳下來一個雄沉卻又顯得幾分嬌柔的聲音:“一個俗氣無比的市井女流,焉有臉面評價男子所為?”
聲音剛落,眾人便看見一隊侍女鋪紅毯,灑鮮花,一個“柔弱”美男子慢慢走下船來。正是莊錚。
姜楓穎抱拳施禮,白妃櫻卻是恍如未見一樣,猶自對顏東程兩人說道:“老子何嘗不是自學海之東搭了兩天兩夜的船過來?不若這樣,我們都不施展真罡修為,只比拼招式,如何?”
“這個……”顏東程和羅樹青非常無奈,他們都是穩重謹慎的人,剛一登岸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箇中利害關係全然不知,倒是為難起來了。
“哎,你們是不是男人啊,要是像這個娘娘腔一樣的貨色,老子還不屑與你們比呢?”白妃櫻說話時直接拿手指去指莊錚,周圍的人都是吃了一驚。莊錚施了白粉的臉更是“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一聲暴喝:“大膽!”手中摺扇已經快如閃電的朝白妃櫻喉嚨點下。
白妃櫻舉刀鞘相迎碰了一記,兩人各自後退一步,莊錚還要繼續動作,卻聽白妃櫻罵道:“靠,怒喝都那麼奶聲奶氣的,真是噁心死老子了。”說完還拿出一方錦帕來擦拭刀鞘。
莊錚氣得渾身抖擻,目露兇光,羅樹青連忙插話:“這位……。白學姐,我們既是儒門弟子,自是文鬥為宜,琴棋書畫,羅樹青都願意奉陪。”
一旁的姜楓穎直抹冷汗,心中祈禱:“學姐千萬別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才好。”不料白妃櫻卻是蹙起了娥眉,非常不滿的說道:“老子對著這些東西都二十年了,比鬥不下百次,早已厭煩,習得一身超卓刀法,至今未得與人印證,你們若不願意,那邊算了,比鬥琴棋書畫什麼的,無趣之極。”說完便收起架勢,對姜楓穎,說道:“不是給了你十個名額嗎,怎麼才來了兩個?”
姜楓穎這下樂了,早就對那邊悠閒的那兩位羨慕妒忌恨了,當下便決定禍水東引,反正以那兩位的能力,想必吃不了虧的。
“那邊亭子的兩人也是,還有一人至今還在海上。”姜楓穎語氣淡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白妃櫻果然來了興趣,徑直快步向白忘世二人所在的亭子走去,莊錚黑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對身旁的侍女說道:“跟上,這個流氓正好可以叫我見識見識大天地俊才的能耐。”眾侍女便又開始鋪紅毯灑鮮花而去。
這邊的動靜自然瞞不過白忘世和藍思賢,兩人相視苦笑,白忘世說道:“此刻我特別想念秋少和寒水美人,他們的舌頭是毒了點,說話向來精闢啊。”
藍思賢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說道:“是了是了。我猜猜。若是那兩位在這裡,當會說這裡陰陽失調,男女不辨吧。”然後又一個勁的搖頭,說道:“不對不對,若是風寒水,說話定然比這句毒辣上十倍,我是萬萬猜不到了。”
亭子周圍的人聽著他們的討論都覺得心驚,陰陽失衡,男女不辨,這分明是在影射白妃櫻和莊錚啊,這樣的說話還不夠毒辣?
“哎,麻煩啊!”秋代雙慨然長嘆,忽然聽藍思賢說道:“白兄既然不願沾染這麻煩,便交由我全權處理可好?”
白忘世一臉狐疑的打量了幾眼藍思賢,頗覺不可思議,沉吟再三便說道:“好極。”
這時,白妃櫻剛好來到亭子之外,這兩人先前的談話也是一句不落的聽了去,不見生氣,反而頗為認同的樣子將寒光凜凜的大刀拔了出來,往亭子外一插,嬌喝:“聽說你們來頭不小啊,出來與老子一戰。”卻是姜楓穎剛在在路上快速的介紹了一番這兩人。
藍思賢起身,施施然行了一禮,說道:“白學姐好氣概,學弟佩服。但我們卻不能與學姐比鬥。”
又不能?白妃櫻生氣了,非常生氣,正準備拔刀逼戰,卻聽藍思賢說道:“我們都不是用刀的好手,白學姐要印證刀法,我有一個更好的建議。”
白忘世大吃一驚,霍然起身,指著藍思賢罵道:“好你個禍害,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話未說完已經被雙眼冒光的白妃櫻搶斷了去。
“什麼建議,快說!”
姜楓穎等人也猜到了藍思賢所謂的建議,不禁腹誹不已:“我將禍水引到這裡來,他又將禍水引到風蕭蕭那裡去,這就是遲到的懲罰啊!”
藍思賢豎掌制止了白忘世的叫罵,悠悠說道:“至今還在海上優哉遊哉的那一人,正是我們此行中的刀中神話。”
此話一出,白忘世一口茶噴了出來,連顏東程都額頭冒汗,想不到藍思賢這麼壞。
“刀中神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