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嚎聲,卻已經不是淒厲恐怖痛苦絕望和不好聽這種字句所能形容的了。
他這一次聽到的慘嚎聲甚至已經帶給他一種被撕裂的感覺,血肉、骨錦、肝臟、血脈、筋絡、指甲、毛髮都被撕裂了一樣。
因為他這一次聽到的慘嚎聲,就好像戰場上的擊鼓聲一樣,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接著一聲……
鮑芳不由得杯中的酒濺了出來。
這時,每個人的臉色都變成了像冬瓜的皮一樣鐵青外帶一層模模糊糊的白灰。
然後鮑芳就看見了十幾個身著勁衣,手持快刀的少年勇士,如紙鷹似的自天而飄落在水月軒外的九曲橋頭上,如戰神佔據了戰場上某一個可以決定勝負的據點般,佔據了這個橋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
鮑芳臉上那種又溫柔又可愛又害羞的笑容已經看不見了。
“雷老闆!這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還是從後門先走掉的好,保命要緊!”
雷老虎微笑著搖了搖頭,“呵呵”笑著說道:
“沒關係的,你放心,這兒是哪?黑白兩道,八方群雄的總舵之地!有什麼可怕的?”
雷老虎接著又笑顏滿面,充滿了自信的說道:
“在我這裡,即使是出了一點雞毛蒜皮芝麻綠豆的小事,也沒關係的,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雷老虎頂著……”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笑容已消失殆盡,甚至還有了幾分恐懼。
雷老虎對他精心訓練出來的這批死士向來滿懷信心,深信他們如果死守在一座橋頭,就沒有人能闖上橋頭一步。
從來也沒有人能夠改變他這種觀念。
不幸現在有人了。
“我先走了!您慢用!呵呵!”
鮑芳話音沒落人已升空,忽的,他又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哦!這是怎麼啦?既然走了還回來送死?”
鮑芳嚕了嚕嘴,臉色煞白!
一個臉色黝黑,穿一身血紅的大紅袍,身材甚至比雷老虎長得更高大更魁偉的一個大漢,悠閒地揹負雙手,一步一搖猶如一個白面書生在月下吟詩散步一樣,從橋頭那邊的石板小道上緩緩地走過來。
根本沒人見到他動過手。可是當他走上橋頭時,那些威武一時守衛在橋頭上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