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闡教道友犯了殺戒,吾截教實是逍遙,昔日鳳鳴岐山,今生聖主,何必與他爭論閒非。大兄,你不該下山。你我只等子牙封過神,才見神仙玉石。大兄請回峨嵋山,待平定封神之日,吾親自往靈鷲山,問燃燈討珠還你。若此時要借金蛟剪、混元金斗,妹子不敢從命。”雲霄娘娘頗為堅決的說道。
趙公明怎麼也沒有想到雲霄娘娘會拒絕自己,尤其是此刻洞內尚有楊清玄這個師侄在,趙公明頓時感到一陣氣憤,“妹妹如此直說,難不成便是吾來想借也不借不成?”
雲霄娘娘聽了不由面帶難色,“大兄,非是妹妹不肯想借,只是掌教至尊三令五申,不讓我等出的洞門,大兄此去,若是取回法寶,自是相安無事,若是不曾取回,又不知生出多少波折,左不過待封神事了,吾自去幫大兄討回法寶,何須如此。”
趙公明聽了一張黑臉頓時猶如打翻的調色盤一樣,青一塊,紅一塊,也不知是怒是羞,時而看看三霄娘娘,時而看看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楊清玄,好半晌的功夫才一下子站起身來,怒道:
“罷了罷了,左不過寶貝是妹妹的,妹妹不願吾還能強求不成,只是這一家至親都是如此,合論他人,罷了罷了,吾走便是。”
說完趙公明便拂袖而去,出洞便往別處去了。
那碧霄娘娘最是年幼,與趙公明這長兄也向來最為親近,見此情形不由著急,若不是顧忌楊清玄在場怕是都要忍不住了。
雲霄娘娘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當即轉過頭對身邊的童子道:“白鹿童子,你且帶你清玄師叔下去休息。”
說完,雲霄娘娘轉頭看向楊清玄,略帶歉意的一笑,“清玄師侄,我等三人尚有事相商,有勞師侄先去休息片刻,待吾等事了,再與你討論陣法奧義。”
楊清玄本來就有些尷尬,聞言連忙起身,朝三位娘娘打了個稽首,“三位師伯自忙便是,不用管弟子,弟子這就下去休息,待三位師伯有空弟子再前來叨擾。”
等楊清玄走後,那碧霄娘娘卻是忍不住了,埋怨道:“大姐,大兄好不容易來一次,為的也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只是為了借寶討回定海珠罷了,大姐怎的不借,平白傷了我兄妹情誼。”
“想當年,若非大兄護持,你我姐妹那裡有今日,如今大兄有難,大姐如此,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雲霄娘娘聽了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瓊霄娘娘見狀卻是連忙呵斥道:“三妹怎麼說話的,有你這麼跟大姐說話的嗎?大姐何嘗不是有苦衷的,萬一大兄在西岐出事,那邊是多少個定海珠也比不上的,你這麼說,可知道大姐心中難受。”
碧霄娘娘也不過只是一時嘴快罷了,見自己說完雲霄娘娘的臉色不虞,雙目之中分明帶著一絲難受,胸中的那些氣憤頓時化作烏有,內疚的看了雲霄娘娘一眼,“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看著碧霄娘娘著急的樣子,雲霄娘娘連忙說道:“妹妹無需如此,我知道你也不過擔心大兄罷了,你我多年姐妹,我還能不知道你不成。”
卻說三位娘娘正在說話,便聽門人來報,說大老爺又回來了,而且一併回來的還有菡芝仙,三霄娘娘連忙出門迎接,將二人一併接了進來。
只見那菡芝仙剛剛進門邊說:“三位姐姐,道兄乃你三位一脈,為何不立綱紀。難道玉虛宮有道術,吾等就無道術。他即收了道兄二寶,理當為道兄出力。三位姐姐為何不允!這是何故?倘或道兄往別處借了奇珍,復得西岐燃燈之寶,你姊妹面上不好看了。況且至親一脈,又非別人。今親妹子不借,何況他人哉!連我八卦爐中煉的一物,也要協助聞兄去,怎的你到不肯!”
卻說那雲霄娘娘本就因為趙公明負氣而走而心懷愧疚,後來又有碧霄娘娘那般言語,要說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那是假的,如今菡芝仙又是如此說法,心裡的念頭多少有些動搖,更不要說此刻還有碧霄再旁相勸。
雲霄娘娘沈吟半晌,無法可處,不得已,取出金蛟剪來,慎之又慎的對趙公明說道:“大兄!你把金蛟剪拿去,對燃燈說:‘你可把定海珠還我,我便不放金蛟剪;你若不還我寶珠,我便放金蛟剪,那時月缺難圓。’他自然把寶珠還你。大兄,千萬不可造次行事!我是實言。”
第四十九章 三霄指點
翌日一早,楊清玄便被三霄娘娘請到了洞內,昨日與趙公明一道前來,加之趙公明有事與三霄相商,楊清玄卻是未曾好生看過這三霄娘娘,而今卻是看的清白。
只見三霄娘娘高坐於雲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