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女子沒有回頭，但是知道有人來了。
來的人，是同樣是一名女子，一名絕色女子。
沉默以對，這兩人，就像是灰色世界中的兩朵鮮花，顯眼，卻又孤寂，彷彿隨時都會凋零。
“是你救了我？”
“沒有人救你，是你自己醒的。”白衣女子神色淡然。
“那顆老樹呢？”
“離開了……”白衣女子看著天空的明月，眼眸好似看透了虛空，落到了另一個世界。“那顆老樹來歷久遠，只是不喜歡與人爭鬥，否則以它的實力，這個世界，能夠傷害它的，不過數人……”
植物類妖修的生命，極為漫長。
比起它們來來，即使是那些以壽命為名的老鬼都無法比擬。
“你會去見師兄嗎？”後面的那名女子，頓了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
白衣女子神色悵然。
冷風拂過，如絲白髮，顯得格外清冷。
“或許，會吧……”
……
宋帝王死了。
死在了那位大人物的手中，連靈魂都湮滅了。凌歸一差點當場入魔，好在丁言現在的修為，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揮手之間便將那股力量鎮壓了下去。
數月後。
仙界廣闊的平原上，一輛仙車如同凡界的馬車一樣，搖搖晃晃的前行著。
仙車之內，凌歸一依坐在那裡，神色頹廢，不過細細看去，就會發現他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與傳說中的道境有些相似，屬於一種頓悟的境界。在他旁邊，丁言盤膝而坐，龐大的仙識，籠罩了整個平原。
世界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
除了不斷升級的爭鬥以外，還有就是天地異象的出現，比如數月以前，一尊本來已經坐化了數十萬年的老怪物突然出現，屠戮了一個交易坊，最後憑空消失，許久之後，待有人趕到之後才發現，那個老怪物並非真人，而是數十萬年前，在這天地留下的殘影。
殘影戮世，這是規則混亂的跡象。有人說，這是滅世的前兆，昔年太古滅亡的時候，就曾出現過這種景象。
“宋帝王，究竟佈置了什麼……”
看著車外的天空，丁言沉默不語。
宋帝王曾經說過，他和自己很像。這句話，丁言理解為，宋帝王的師尊是陰司鬼帝，而那位鬼帝，則是在乾元子之前，唯一一個對抗法則的強者。丁言的師尊，乾元子，則是鬼帝之後，第二個對抗法則的存在。
他們兩人的師尊，都是站在對抗太虛的立場上。
不過宋帝王的話，很明顯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但具體是什麼，丁言一時也想不起來。
吱呀……
行走中的仙車，突然停了下來。
前面不遠處，是一處人口聚居的地方，應該是所謂的散仙交易市坊，許多低階散修都會在這裡交換功法或者丹藥，不過對於丁言這種九劫散仙來說，這種地方離他太遙遠了。站的越高，越覺得孤獨，這是不可避免的。可以想象，丁言這種存在，如果在市坊中顯露修為，會引起多大的震驚。
想到這裡，丁言不由得想起，數千年前，他在下界的時候，那些人見到星主時候的激動與震驚。而現在的他，比星主大能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可以說現在的丁言，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一位星主。
九劫散仙，絕非虛妄。
“進去看看吧。”看了眼仍然沒有醒過來的凌歸一，丁言收斂了氣息，徒步下車。
仙車依舊，霞光漫天，呈碧綠色。
走下以後，丁言一展衣袖，將仙車收入了袖中。
越靠近市坊，越是喧鬧。
行走在人群之中，丁言看著來往的修士，也留意了下那些古寶，丹藥。不得不說，在這種市坊還是有一些好東西的，比如之前丁言路過的那個攤位，裡面便有著一本星主修煉的功法，還有一個被人當做是廢物的破碗，其實是一宗仙器。
這些東西，對於星主大能來說都是寶物，只不過現在的丁言，已經到了九劫境界。這些所謂的寶物，對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小子，買不起就別亂碰。”
店主看了眼丁言，忍不住罵道。
從進門到現在，他壓根就沒有看見丁言買過一件東西，所以很自然就把丁言和那些窮鬼散修聯絡到了一起，態度也變的差了許多。
“哦？”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