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絲綁在樹上,大團魚的四條腿完全被拉伸了出來。大團魚因為脖子上纏著的一根粗鐵絲,腦袋再也沒辦法縮排殼裡面去。即便這樣,它的兇性一點都沒有變弱,反而不停地張開嘴巴嘶吼,眼睛不時地瞪著四周圍觀的新橋大隊的老百姓。
“殺不得,殺不得啊!福安,你也不曉得講一聲,這團魚當真是殺不得的。”楊宏昶焦急地顫巍巍地向一旁的楊福安說道。
楊福安對楊宏昶的出現非常地不悅:“你們哪個呷了飯沒事幹,怎麼讓老輩爺曉得了?”
一旁的楊秉坤連忙說道:“老輩爺起得早,我們剛把這大團魚送到村子裡,在村口就碰到老輩爺了。”
楊宏昶有些無奈:“這事鬧的。”
楊宏昶對楊福安的反應很是不滿:“福安!你講句話,今天這事,你打算怎麼搞?你是當書記的,要替新橋大隊的祖祖輩輩考慮。這大團魚殺不得!殺了要出大事的!”
楊福安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老輩爺,你年紀大了,這種事,你還是別管了。你回去好好歇著,待會燉了團魚,我讓明泉給你送一份去。”
“福安!你當真了不起!我就看你將來要怎麼收場!”楊宏昶氣得渾身發抖,重重地用柺杖戳著地面,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新橋大隊的小屁孩們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拿著石頭往大團魚腦袋上扔。每次石頭落到團魚腦袋上,都會引起小屁孩們的一陣歡呼。而大團魚則憤怒地嘶吼。
“要壞事了!新橋要壞事了!”楊宏昶哭號著離開了。
見楊宏昶這樣,楊明山倒是有些猶豫了,提著斧頭站在那裡,向楊福安問了一句:“福安書記,這事咋辦呢?”
“還能咋辦?照辦就是!現在是新社會,不信鬼神,什麼牛鬼蛇神,都要徹底消滅掉。一隻大團魚就把你給唬住了,還怎麼幹共產主義?”楊福安自然不想自己的威信因為一個老頑固而受到影響。
“福安書記,那我就聽你的!這隻大團魚我今天是宰定了!”楊明山提著斧頭大步朝著那隻大團魚走去。
新橋大隊的人幾乎全部圍到了四周,看著院子中央的那隻不斷淒厲嘶吼的大團魚,心裡不由得隱隱不安起來。
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那隻大團魚突然猛烈地掙扎起來,綁在它身上的鐵絲被繃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有被掙斷的危險。
“快!拉緊了,別讓它掙脫了!”楊明山說道。
幾個民兵連忙跑過去將鐵絲扯住。但是團魚的力氣可真是太大了,幾個人竟然有些扯不住。好幾次都差點讓它扯脫。
楊明山急了,飛快地衝了過去,猛然揚起斧頭,狠狠地劈了下去。
“嗷吼!”
那隻大團魚像猛獸一樣悲切地嘶吼一聲。
那斧頭狠狠地劈進了大團魚比較脆弱的頸部,一道血漿飆起,噴在了楊明山臉上。
“啊!”楊明山發出一聲慘呼,那些團魚的血液濺入到他的眼睛裡之後,彷彿開水一般,他的眼睛刺痛刺痛的。
楊明山發了狠,竟然沒去管他的眼睛,而是繼續揚起斧頭不停地劈,一隻團魚腦袋終於被他砍了下來。楊明山獰笑著踢了大團魚腦殼一腳。大團魚腦殼像一個皮球一樣在地上滾動起來。竟然滾向了楊福安。
大團魚腦袋血淋淋的,看起來就很恐怖。楊福安看著滾過來的大團魚腦袋,慌忙想躲開,可是四周都是人,他根本挪不動,結果身後的人突然後撤,讓他背後沒有靠的地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大團魚腦殼滾到了楊福安的褲襠裡,當楊福安看向那個大團魚腦殼的時候,那隻團魚腦殼原本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嘴巴一張,直接咬向了楊福安。
“啊!”楊福安發出一聲慘呼,大團魚這兇狠的一咬,竟然直接咬在楊福安的命根上。楊福安痛昏之前,聽到命根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不好了!大團魚咬住福安書記的命根了!”有個小屁孩大聲呼喊起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楊福安身上,沒人再去注意楊明山。楊明山眼睛裡火辣辣的,但是楊明山並不當回事,以為只要將血洗乾淨就沒事了。兩隻眼睛什麼都看不清,連忙招呼楊明泉:“明泉,快去給我倒盆水來。我眼睛都痛死了。”
新橋人都忙著幫咬住楊福安命根的大團魚腦袋掰開,可是這大團魚最後的一擊,嘴巴咬得跟鋼鐵一樣的緊,加上又沒有好使勁的地方,好幾批人輪流上場,都沒能夠將大團魚腦殼掰開。
“不行不行,看來只能將團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