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哭成了個淚人。
剛剛朱昌如過來看了,說楊福安的命根已經被那團魚腦殼徹底咬碎了,保不住,得趕緊送衛生院去做手術。說不定衛生院還有辦法保住。其實,朱昌如覺得可能性並不大,楊福安的命根可不是簡單的被咬斷了,而是完全被嚼碎了,根本不可能進行縫合。只能連根截掉,以後小便怕是隻能像女人一樣蹲著了。
楊福安一聲不吭,青著臉,像一條死魚一樣。心裡只想著一件事:老子以後成太監了!
“福安書記,這事不能拖,得儘快去醫院才行。這傷口要是感染了,問題更嚴重。”朱昌如見楊福安沒反應,臨走時又提醒了一句。
新橋大隊就朱昌如一個半灌水的郎中,大隊一下子傷了三個,朱昌如一家接著一家跑個不停。最麻煩的可能要數楊明山的傷勢,楊明山的兩個眼珠子差點被他自己摳出來,兩隻眼睛瞎已經是無法避免。現在根本不是眼睛的事,而是命能不能保住的事情。
楊明山結婚沒多久,婆娘田玉梅出落得像一朵花一樣。當初去田玉梅家求婚的小夥,可以編成半個民兵連。楊明山是新橋大隊年輕人當中的佼佼者,才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朱昌如只是看了一眼楊明山的傷勢就直搖頭:“送鎮上衛生院吧。興許還來得及。
只是過了這麼一會,楊明山的整個眼眶已經變成烏黑的一片,血暫時是止住了,但是黑漆漆的眼眶實在太過恐怖。而且,楊明山一直吼叫個不停,到了現在,他的吼叫聲不再像人聲,反而像野獸一般。
楊明泉一聽楊明山的吼叫聲,渾身彷彿掉到冰窟窿裡一般,血液都似乎要結冰了,因為他聽出來,楊明山的吼叫聲竟然與那隻大團魚臨死時的吼叫聲是如此相似。
三個傷員一個比一個嚴重,大隊拖拉機駕駛員朱從明將大隊唯一一輛手扶拖拉機開了出來,眾人協力將三個傷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