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識分子懂的就是多。”常興說道。
“常興,你莫跟我裝老實,咱們知識青年裡面最漂亮的女孩子最後還不是成了你婆娘?你老實說,是不是那天晚上就起了心了,一直背在背上不肯放下來。”趙建國笑道。
“那還用說,我當時見我婆娘第一眼,就跟我自己講,這妹子家就是我未來的婆娘了。命中註定的,跑都跑不掉。哈哈。”常興大笑了起來。
曾經在一起經歷生死的好兄弟好姐妹重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回顧在仙基橋的艱難歲月,有笑聲,有哭聲,他們雖然在仙基橋待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們經歷過生死抉擇,大悲大喜,所以才對那段日子那麼刻骨銘心。
常興與趙建國等男知識青年都喝得酩酊大醉。最後直接去潘小玲學校的男生宿舍睡到了天亮。
吳婉怡與潘小玲等女知識青年也是在女生宿舍住了一晚,基本上沒睡,說了一晚上的話。第二天一早,則戀戀不捨地分別。馬上就要過年了,大家趕忙回家準備過年。
“常興,以後常聯絡。我會經常往仙基橋寫信的,要是機械廠將來安了電話,你就打電話給我。”趙建國說道。
“要得。你們有時間就去仙基橋玩,鄉親們都盼著你們呢。”常興說道。
“對了,晚紅說了你沒去醫院的事情。其實,我覺得你不去醫院也好。現在形勢不穩定,你到城裡來,未必是什麼好機會。仙基橋現在日子比城裡還好過一些,將來有機會,再來東海不遲。你是什麼時候回仙基橋?”趙建國問道。
“過了年可能就要回去了。我師父回來了,一個人在家裡過年,我不放心。正月裡可能就要趕回去。”常興說道。
“我也過了年就要去京城。這一陣可能沒有機會再聚一次了。以前欠的帳太多了,現在要重新撿回來,就得付出更多。現在我們學校裡很多工農兵學員雖然基礎差,但是學習都不要命。將來有機會,咱們再好好聚一回。”趙建國說道。
回家的路上,吳婉怡說道:“分別了之後,他們變化真的挺大了,看著他們一個個過得真的挺充實的。”
常興看出了吳婉怡眼神中的失落:“婉怡,將來你有機會,也去上大學吧。”
吳婉怡笑了笑,流露出一絲失落:“上大學我就不指望了,以後我們踏踏實實過日子。我們一起好好孝敬師父。”
“師父盼著抱徒孫。咱們回去好好努力努力。”常興笑道。
“貧嘴!”吳婉怡臉色羞紅,看了看四周,生怕小兩口的打趣被別人聽了去。
“哈哈,要是周圍有別人,我又怎麼會說這個呢。”常興笑道。
常興得手道家典籍之後,每日修煉正宗功法,身上的凡塵味日益減弱。
沈竹茹總覺得常興有些不對勁,“篤明,我們家姑爺有些不對勁啊。”
“哪裡不對勁?就是比較安靜一點。人家是農村裡出來的,不愛跟人打交道,倒也正常。”吳篤明說道。
“你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常興這還算正常?我看著他,就好像看著無慾無求的老和尚一樣。他年紀輕輕的,怎麼跟一個出家人一樣呢?”沈竹茹說道。
“你不說我還不注意,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常興著實跟別人不一樣,對什麼東西都不在意,這樣的女婿咱們能夠碰得到,簡直是燒了八輩子的香求來的。”吳篤明笑道。
“別亂說。有些話講不得的。回頭讓別人聽到,小心給你戴高帽子。”沈竹茹白了吳篤明一眼。
沈竹茹不跟吳篤明說了,自家丈夫也跟一般人不一樣,真是奇了怪了,怎麼怪胎都往自家鑽呢?不行,還是自己去跟女婿說說,年輕人得有年輕人的樣子。
“常興,你一個年輕人,莫老是坐在屋裡,多到外面去走走,年輕人得有年輕人的精氣神,別總是像個老學究一樣。你看的是啥書?怎麼一天到晚捧著呢?”沈竹茹說道。
“書架上隨便拿的。”常興手上的那本道家典籍已經不見了蹤影,手裡多了一本厚厚的書。沈竹茹一看常興手裡拿的書,就不說話了,臉上神色怪異,幸好屋裡沒有外人,不然亂說話還真的容易闖禍。
“書是該看看,但不能當書呆子,得走出去。”沈竹茹說道。
“哎。我找緒成到外面去走走。”常興笑了笑。
吳緒成一開始有些受不了練樁功的苦,不過吳緒成倒是耐心不錯,雖然每次叫苦連天,但最後還是被他堅持了下來。現在終於習慣了一點,這樁功讓他練出了點名堂。每日的手藝也沒有落下。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