罈子菜。
懷孕的女人一般都會喜歡吃酸的。如果吳婉怡喜歡吃酸,懷孕的可能性會提高很多。
吳婉怡多聰明的人,哪裡不知道周萍的意思?搖搖頭:“謝謝嬸子,我不太喜歡吃酸的。”
“不喜歡吃?”周萍愣了一下,笑道,“不喜歡吃,我家還有別的小吃,保準吳老師喜歡吃,去我家坐坐吧。”
“今天就不了,感冒剛好,跟常興出來走走。”吳婉怡說道。
“那好,你們到處逛逛,在家裡悶久了,沒病也變有病了。吳老師,你多出來走走,我們都是鄉里人,粗俗得很。不過咱們鄉里婆娘家沒有什麼壞心眼。”周萍說道。
“嬸子,看你說的。我只是不太懂你們這裡的方言,以後我聽得懂方言了,會經常串門子的。”吳婉怡說道。
“你們城裡人都講普通話,我們這裡都是講土話,慢慢來,聽著聽著就聽得懂了。”周萍說道。
“其實我們在東海講的也不是普通話,而是東海話。”吳婉怡笑道。
常興帶著吳婉怡在村子裡溜達,心裡卻是很平和,仙基橋的日子就是這麼慢悠悠的,與東海相比,這樣的日子似乎更適合修道者。修道者的日子本來就是慢悠悠的,因為修道這事,修為增長本來就是難以預期的。打坐打一輩子,可能最後什麼收穫都沒有。沒有好的心性,是不適合修仙的。
大楓樹筆直挺立,直聳雲霄,樹葉還沒有長出來,還是嫩綠的葉芽,看起來綠意盈盈的。陽光透過光丫丫的樹枝照射到身上,暖洋洋的。
“天氣真好。”吳婉怡說道。
“嗯,天氣確實好。”常興點點頭。
老貓懶洋洋地躺在大楓樹下的石板凳上,只有大黃圍著常興與吳婉怡轉個不停。大黑則與一隻白貓雙雙趴在不遠處的草垛上。
這時候,肖武匆匆跑了過來,大聲喊道:“打起來了,機械廠打起來了。”
常興連忙走過去:“肖武,誰打起來了?”
“知識青年跟我們大隊的分成兩派,打起來了!”肖武氣喘吁吁地說道。
“婉怡,你自己回去,我過去看看。”常興說道。
這個時候吳婉怡不合適出面,畢竟她既曾經是青年農場的知識青年,現在又是仙基橋的人。她的複雜身份會讓她夾在中間為難。
吳婉怡點點頭:“你快點去吧。別讓事情鬧大了。”
常興向肖武說道:“我先過去,你去把茂林書記喊過來。”
其實對於這種情況常興與周茂林都有預料。後面來的知識青年良莠不齊,不如之前趙建國他們素質那麼高。而且之前趙建國那一批,在機械廠做出成績,很快就得到了推薦上大學的機會。但是現在推薦的名額越來越少。主要還是風氣越來越不好。以前推薦的都是品行很突出、表現非常好的。而現在一些指標開始被一些人瓜分。這些在生產第一線的人反而很難得到機會。讓這些始終得不到機會的人心中積蓄的不滿情緒越來越濃郁。一旦斷掉了這些人的回城路,這些人身上掩蓋起來的負面情緒就會完完全全暴露出來。
仙基橋的年輕人與青年農場的知識青年之間早就在機械廠形成了兩派勢力。之前,有常興在機械廠壓制,仙基橋這邊的年輕人沒一個敢惹事的。青年農場那邊的知識青年也不敢輕易興風作浪。常興去了東海之後,機械廠的管理就落到了仙基橋與青年農場兩邊共同管理的狀態,兩派的人矛盾越來越尖銳。終於,控制不住爆發了。
機械廠裡到處都是機械與原料,都是鐵器,這地方要是事情控制不住,最後的結果會非常糟糕。
常興一路奔跑跑到機械廠。還好,來得還算及時。兩方的人還在互相叱罵、推搡,還沒有發展到械鬥。
“都吃飽了飯沒事幹了?”常興一口氣從丹田提起,向著正在爭吵推搡的人吼了一聲。
雙方都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常興。
“這裡是機械廠!進了機械廠,就都是機械廠的工人。不管你是仙基橋的還是青年農場的,敢破壞機械廠的生產,都是不允許的!來個人說一說,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張明,你過來,怎麼回事?”常興問道。
張明看了青年農場的人一眼,立即向常興抱怨:“常興,他們這群人專門在機械廠搞破壞。生產出來的次品都是他們的。這一陣次品特別多。全是他們做出來的。他們要是手藝不好,倒也罷了,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被我抓了現行,還不承認。”
“你分明就是故意針對我們知識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