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動,木屑越來越小,一開始都是米粒大小,現在都像灰塵一般。而手中的木雕線條越來越圓潤。
常興停下刻刀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公園裡的人都回去吃午飯了。老張與老肖站得有些累,坐到一旁的長椅上。時不時地走進看一會,又坐回去。吃了一些餅乾頂一頂肚子餓。
常興吹了一口氣,將手中檀香木雕刻上的木屑吹乾淨。那些細碎的不屑卻很怪異地飛進了那個木盒子裡,一點都沒落到地上去。這個細節,一旁的老張與老肖並沒能看到。
老張見常興要走,連忙走了過來:“小夥子,等一等。”
“有事麼?”常興自然早就知道老肖與老張兩個人的到來。
“你的作品可以給我欣賞一下嗎?”老張問道。
“你不是在這裡看了大半天了麼?”常興說道。
“離得太遠,看不仔細。你的雕刻風格有些獨特。我從來都沒見過。”老張說道。
“我這不過是糟蹋木料而已。”常興說道。
老張老臉一紅,連忙說道:“我真誠地向你道歉,之前不該打攪你進行雕刻。你的水平比我高。我沒有資格在你面前指手畫腳。”
老肖走了過來,幫老張解釋:“老張這個人是個倔脾氣。雕刻比他的命還重要。之前打攪你了,你別怪他。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好吧,你快點看吧。我得趕回去了。我兒子要放學了。我得回去做晚飯。”常興說道。
“小夥子,你沒上班啊?”老肖問道。
常興點點頭:“我是從農村過來的。沒工作。”
“那你願不願意到學校去當老師。你的雕刻水平很高,應該將手中的技藝傳承下去。”正在欣賞雕刻的老張抬頭說道。
常興搖搖頭:“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這倒是。你有這本事,在哪都不愁養家餬口。”老肖說道。
“藝術家不要去考慮錢錢錢的事情,跌份。”老張說道。
“合著你們藝術家能喝空氣當飯吃啊?”老肖說道。
常興不怎麼說話,從老張手裡拿回那尊水牛,放在盒子裡,擰著袋子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