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發洩怒火的物件。因為一大堆各式各樣的障礙物,擋在了他們和塔蘭託叛軍之間。
這些障礙物有木頭,有樹枝,有石塊,有磚頭,有鐵釘,有刀片……總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如果不把這些障礙物清理乾淨,就休想攻擊到後面的塔蘭託叛軍。
當然,只要小心一點,跨越過去還是沒問題的。但這樣一來,整齊的陣列也就散了,面對嚴陣以待的叛軍,哪裡有勝算可言。
無奈之下,阿伯丁戰士們也只好暫時壓下心中怒火,先當一回清潔搬運工。
但防線後面的守軍卻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清理障礙物,而毫無動作。剎時間,漫天的箭雨傾覆而下,籠罩向正在做苦力的阿伯丁先頭部隊。
等阿伯丁戰士們冒著箭雨把障礙清理乾淨的時候,有些戰士已經永遠的沉眠在這片土地上。而其餘較為幸運的戰士,心中那股因憤怒而來的氣也已經洩掉了一大半。
當大軍終於開到了敵人的防線之下,看著那些武裝到了牙齒的防禦工事,戰士們被怒火燒得發熱的頭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簡直就是一段簡化版的城牆啊!我們真的能攻得下嗎?
開戰不到半個時辰,約翰將軍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士氣下降得太快了!因怒氣而來計程車氣加成,那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之前打的主意,就是要乘著昨天的勢頭,一鼓作氣,攻下敵人的陣地。
依現在的情況看來,這條路走不通了。心中的那口氣一旦洩掉,阿伯丁各部隊都已是強**之末,根本無力撼動敵人的防線。這個時候再不當機立斷的把大軍撤下來,只會極大地增加傷亡的數字,卻不可能取得任何戰果。
約翰將軍不再猶豫,立即向傳令兵下令道:“傳我將令,讓各部隊撤……”
“退”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戰場之上突然風起雲湧,異變陡生!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西方滾滾而來,攪起漫天的煙塵,急促地插入戰場。看他們前進的方向,正是後繼乏力的阿伯丁軍陣的左翼。
“這是哪裡來的騎兵?”約翰將軍又驚又怒。
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驚覺。因為過於關注主戰場的狀況,加上弗蘭奇的挑釁嘲諷讓他極為惱怒,以至於都忽略了,西邊的探子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傳來訊息了。
這個小小的疏忽,此刻變成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當約翰將軍發現對方行蹤的時候,那隊騎兵距離戰場已經不足五里。
以騎兵的高機動性,這一點點的距離,轉眼間就可以跨越。
大軍交戰,十分講究陣型的嚴整。若士兵們都鬧哄哄的一湧而上,那只是一盤散沙。對上擺著整齊戰陣的對手,即便人數比他們少一半,也不會有任何勝利的可能。
任何一位合格的將領,都會竭盡全力地保持己方陣型的嚴整,同時想方設法地破壞對手的陣列。
奔襲而來的這隊騎兵人數不多,頂天了也就只有五百騎。但衝擊阿伯丁的左翼,恐慌,藉此混亂阿伯丁整個軍陣,卻是綽綽有餘。
即便是在平時,缺乏應變時間,還沒正式接戰就開始混亂起來的阿伯丁左翼,也不可能抵擋的住衝擊而來的騎兵隊伍。更不要說,如今的阿伯丁戰士們士氣低落,全身疲憊無力。
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阿伯丁的左翼一戰即潰,連稍稍延緩敵人的腳步,為兄弟部隊爭取一點應變時間都無法做到。
相鄰的第二個方陣也沒有比自己的同袍表現得更好,在敵人的滾滾鐵蹄之下,根本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戰士們要麼被騎兵砍倒在地,要麼被橫衝直撞的戰馬活活撞飛。沒有被兵鋒直接波及計程車兵們完全失去了指揮,慌亂中,身不由己地被挾裹著奔向下一個方陣。
“完了!”
約翰將軍面白如紙,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彷彿隨時都會跌倒在地。
他身邊的旗手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的令旗,想把主帥的指令傳達給前線的各支部隊。
但是沒用了,一切都已經毫無意義。
先不要說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下,各部隊主官能否順利接收到來自中軍的將令。即便他們收到了命令,也未必有能力按照命令列事。
再說了,塔蘭託面對如此大好形勢,換了自己掌軍也不會毫無動作。更不要說對面那個聲名赫赫的里加人弗蘭奇。
果然,就像是為了印證約翰將軍的想法,在阿伯丁大軍全力進攻之下依然紋絲不動的堅固防線,突然從內部自己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