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的戰馬上,無論人馬俱都身披厚厚的戰甲。隨著“噠噠噠”的馬蹄聲緩緩想起,即便是身處側前方的位置上,眾位貴族還是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迎面而來,只覺得心臟都不由自主的跳慢了幾分。可想而知,若這隊重灌騎兵發起了衝鋒,那威勢是怎樣的不可抵擋。。
讓所有人屏息凝氣,大氣都透不過來的重灌騎兵過去以後,接下來上場的是弓箭手部隊。
相對於前兩個方陣,這支部隊的防護力量明顯下降了幾個檔次。但看他們斜斜掛在肩上的強弓,還有背後箭壺中那些外形與普通弓箭截然不同的箭矢,可以想見這支部隊同樣不是上來湊數的。
再然後是刀盾手部隊、騎兵部隊、重灌步兵……
高臺兩側的民眾以往何曾看過這樣的大場面,都是熱情高漲,興奮的不能自已。一邊大聲歡呼喝彩,一邊拼命的往前擠去,想要儘量近距離的看清楚自己行省的子弟兵的雄偉英姿。
好在公爵府早有準備,安排下充足的衛隊人手維持自序,才沒有讓這些過度熱情的人們衝到校場上來。
不要說沒怎麼見過世面的普通民眾,即便是臺上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們,又何曾見過這個?
倒不是說他們也沒這個資格,只是帝國腹地太平日久,漢諾威行省養著的這些軍隊能有多少派得上用場的機會?既然沒什麼大用,關心留神的人自然少了。貴族老爺們每日裡需要應酬處理的事務多著呢,哪裡有閒心思鑽到軍營裡觀看一身汗臭的大頭兵們操練陣列。
如今驟然看到數百上千的戰士身披盔甲、手執兵刃,排著整齊的陣列迎面而來,那種強大震撼的衝擊力,習慣於醇酒美人交際場合的大小貴族哪裡經受得住,都紛紛目瞪口呆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貫的優雅淡定此刻都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
斯莫瓦大公爵面帶微笑,滿意的輕輕點著頭。
“安東尼先生,我漢諾威的戰士如何?”
安東尼就坐在大公爵身邊,聽他發問,立即拱手答道:“將士雄壯,鬥志昂揚。且甲堅兵利,軍備精良。足見公爵大人治軍有方,在下佩服。”
斯莫瓦公爵心知少年話中頗有不少恭維的成分,但大軍列陣而行,那種視覺的衝擊卻絲毫不假,想來對方也是認同的。
正說話間,各個方陣依次走過大公爵所在的高臺,閱兵已是接近尾聲。
這時候,在隊伍的最末,走來了一支頗為另類的部隊。
這個方陣人數稀少,大概只有300人左右,比起前面的方陣縮水了一半。排起的佇列,自然也顯得稀疏多了。
更特別的是,其他不管是兵方陣、弓箭手方陣還是騎著戰馬的輕、重騎兵方陣,裝備披掛統一,動作步伐一致,看起來十分的震撼。
但這支隊伍卻像是一支雜牌兵,有兵、刀盾手、有弓箭手等,甚至無法歸類為任何一個兵種。
兵種不同,武器種類不一,整個陣列自然無法保持整齊一致。儘管他們排的隊形也是橫豎直,但從貴族和普通民眾眼中看來,比之前面的雄壯戰士,卻是大大不如了。
高臺兩旁民眾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像是在同一瞬間陷入了錯愕,一時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高臺上的貴族們在短暫的愣神之後,隨即紛紛議論起來。
“這支部隊,怎麼這麼……這麼奇怪?”
“是啊,還是放在最後壓軸的位置上,難道其中有什麼深意?”
“這是在閱兵,又不是兩軍對壘的排兵佈陣,用得著什麼‘深意’!”
“你們仔細看看,這支部隊好像不是我們漢諾威的兵吧?”
“嗯?好像真是啊。”
“這是在搞什麼?我們漢諾威的閱兵儀式,怎麼混了一支鄉巴佬的雜牌軍進來?”
“就是啊,太不像話了。好好的一場閱兵,最後被他們搞壞了興致。”
“……”
開頭時貴族們的議論還算溫和剋制,只是對這支部隊感到奇怪不解。等後來有人發現這個方陣原來並不是漢諾威計程車兵,不滿和憤慨的情緒就逐漸漫延了開來,各種嘲諷謾罵也是彼起此伏。
斯莫瓦大公爵穩穩安坐,臉上的微笑絲毫未減,對身周貴族們的話語充耳不聞,沒有一點反應。
這一切本來就是他一手策劃和安排的,對貴族們的反應自然也有所預料。
那支被嘲笑為“鄉巴佬”的奇怪部隊,是跟隨公主使團一同到來的護衛隊伍。但對公主一行極為重視的大公爵卻早已探知,那300名士兵,並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