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一邊砰砰砰的磕著響頭。
安東尼連忙一手把他拉起來，只見他額頭上已經流了血，臉上滿是淚水。
但少年卻是笑著哭的，笑得很開心。
“保羅，以後你就跟著安東尼先生了。”族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是！”保羅重重的點頭，像是許下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承諾。
安東尼沒有推辭，只是拍著保羅的肩膀交代道：“你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
又向族長和村長微一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族長看著他的背影，一直目送他走出大門，走上巷道，最終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這少年有龍鳳之姿，將來必成一代傳奇。想不到我離族千百年來結交的唯一朋友，就是這樣一個天縱之才。哈哈哈哈！”
笑聲透過屋頂，隨風飄送，傳到了極遙遠的星空。
第87章 神念
一夜無話……
才怪！
在識海里，安東尼差點被小白吵得神經錯亂。如果不是最後實在忍不住，把這人工智慧給遮蔽掉，這一晚上估計安東尼都不要指望能安穩睡覺。
“那是仙丹！仙丹！懂嗎？雖然是殘次品，但殘次品也是仙丹！怎麼能隨隨便便拿給別人用了。”
“整天就知道搗鼓陣法，陣法，煉丹還是入門級。等你能自己煉製丹藥的時候，再來充土豪不遲。保命的丹藥那是備多少都不嫌多，知道嗎？你以為每次都那麼幸運，能抽中丹藥？”
“我告訴你，那些丹藥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亂用。最好都交給我保管，免得你隨便充好人，濫大方，把這麼點家底都敗壞清光。”
“……”
從安東尼拿出那顆藥丸開始，小白就開始在他腦海裡不停的唸叨。
安東尼話不多說，就從族長那裡匆忙離開，不是耍帥耍酷裝高深。而是被小白吵得不行，得找個清靜的地方跟他好好談談。
然後，安東尼發現，根本沒法談。
如果真如小白所說，人工智慧沒有性別之分。那麼，安東尼敢肯定，設計製造小白的，必定是一個女人。
不信咱打賭。
就賭一個銅板。
……
次日清晨，安東尼和保羅坐上一輛馬車，與離族族人和希爾頓家族一眾武者和文職文員揮手告別。
安東尼等人前來之時，都是單人單馬。這輛馬車，還是胖管事留下的。
此行前往帝都，安東尼沒有跟希爾頓的人說明原因，他們自然也不敢主動詢問。只以為供奉大人身負重任，去往帝都完成秘密任務。
簡單交代了陣法的控制使用和其他一些注意事項後，安東尼鑽進車廂，對車伕吩咐一聲。馬車隨即緩緩啟動，望西北而去。
希爾頓家族的人，和離族所有村民都擁到村口，看著馬車駛出小路，轉了一個彎，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後。
……
“篤篤，篤篤，篤篤……”
馬車不急不緩的前行，馬蹄聲單調而有節奏的響著。
車廂內，安東尼正拿著一支特製的筆，在鋪滿車廂的一張大羊皮紙上描畫著。
保羅到底是少年心性，耐不住寂寞。儘管對安東尼尊敬有加，但讓他安坐一旁看安東尼研究枯燥的陣法，實在有點為難。加上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落日山脈，自然想要看看外面的風光。所以車子走出不遠，他就鑽出車廂，坐到車伕旁邊。
如此一來，車廂內一片寧靜，只有偶爾的紙筆接觸時發出的沙沙的聲音。更多的時候，則是安東尼執筆不動，凝神沉思。
昨天的頓悟雖然被意外打斷，但畢竟讓他得窺兩大陣法體系融合的概貌。加之這段時間以來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對於融合之法已經有了堅實的知識積累。兩者相合，通往那玄奧殿堂的大門，彷彿已經在安東尼面前，開啟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而現在，安東尼就是要透過自己的努力，把這道門完全推開。
當一個人沉浸於思考問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先生，天已經快要黑了。前面不遠就有個鎮子，今晚我們就在那裡過夜？”
保羅探頭進來，低聲詢問。
安東尼抬起頭，透過掀起的門簾，看到外面天色已經變得昏黃。
“好。你們安排吧。”
說完，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四肢，又低下頭去。
保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