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道:“莫非這眾生求道堂勢力龐大,哪怕是你這種上古大神,也要看眾生求道堂的臉色?”
“非也。”
玉符真人回答道:“對於我諸天萬界來說,每一個神人的性命,都彌足珍貴。少了一個神人,就少了一份力量,若是這個新晉成神的聖子,死在了前輩手中,我方豈不是實力損傷了一分?”
“此人對我冷嘲熱諷之時,顯現出那座大殿朝我出手之時你不出現,偏偏等到我出手之後,你才出現,這分明就是在偏袒此人!”
柳毅眼神冰寒,手持量天尺,指著玉符真人,淡淡說道:“莫非就只能由他譏我諷我,我卻不能打他殺他?”
“前輩若心中不平,只管打我就是。”
玉符真人紋絲不動,宛若是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擋在柳毅身前,再指著化仙池當中那個斷了雙腿的聖子,說道:“他譏諷了柳前輩,又朝柳前輩,自然是他的不對;前輩若只想打他罵他,哪怕打斷他渾身骨骼,晚輩定然不會出面阻止柳前輩。只因柳前輩運轉出黑獄監牢之時,渾身上下殺機畢露,已是動了殺心,晚輩不忍心看到一個剛剛成神的後輩修士就此身死魂滅,這才出面……”
聽到這些話語,柳毅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些。
畢竟對於眾生求道堂這個宗派,柳毅全無半分好感。
一道道玄之又玄的符籙銘文,從池水深處生出,在化仙池的流水當中掀起了瀲灩波光。
被鮮血染紅的湖水,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清澈。
柳毅指著湖中那個聖子,問道:“你是說,只需留住他的性命,無論怎麼打他罵他都行?”
玉符真人惜字如金,宛若石頭一樣,答道:“善!”
“那好!”
柳毅點了點頭,指著化仙池,言道:“就由你代替我,前去打斷他四肢,打碎他渾身骨骼,替我消解這一口惡氣。”
“這……”
玉符真人神色啞然,說道:“我與此人,並無恩怨因果。”
“你出手阻擋我轟殺此人,就已經牽扯到了這一段因果當中,怎能置身事外?你若不肯動手,一旦由我親自出手,我必定要誅滅了此人性命,以絕後患!”
柳毅言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今日不殺他,就是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強敵隱患!若有朝一日他修煉有成,成了聖賢、天尊,甚至步入了大道之門,再來暗算我謀害我,我該如何應對?他若死了,就算是一了百了……我若來日受他算計,受他暗害,這一切因果,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