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眾生求道堂的神人來對我指手畫腳?”
一言既出,雲臺之上鴉雀無聲。
御熒惑終究是大道中人,城府極深,他先是被十二位族長冷嘲熱諷一番,說要捏爆了他的卵蛋,此刻又被柳毅斥責,御熒惑臉上竟然沒有半分怒意,只淡然說道:“只要修煉成神,在聖殿當中入了冊,就要聽從聖殿調遣,此乃諸天萬界當中,自上古傳承而來的規矩,是聖殿的規矩,祖宗之法不可廢!”
“好一個祖宗之法!好一個聖殿的規矩!”
柳毅冷然一笑,問道:“我且問你,這聖殿當中沒,以誰為尊?”
御熒惑拱手抱拳,朝著青天之上遙遙一拜,言道:“自然以雪羽大尊為尊。”
“既然以雪羽大尊為尊,你御熒惑又有何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把我寫在榜文當中?”
柳毅一言至此,竟是朝著聖殿走去。
燃燈道人位於聖殿之內,盤膝坐在蒲團之上,一直在注意著殿外局勢,卻並未起身,也並未說話,此刻見柳毅走進大殿,他才站起身來拱手施禮。
柳毅也不管御熒惑是何臉色,只徑直走進了聖殿當中,環視四周。
聖殿牆壁之上有許許多多個隔間,凡是成神而來,入了冊的修士,都有一座神像,供奉在隔間之內。
“燃燈道友有禮了。”
柳毅抬頭看著聖殿頂部,朝燃燈道人拱手回禮,問道:“敢問燃燈道友,我那座神像位於何處?”
這一問,乃是明知故問,柳毅故意如此。
“阿彌陀佛!”
燃燈道人左手豎立在身前使了一個佛禮,右手抬起指著大殿頂端,言道:“柳道友的神像,位於大尊身側,尚在阿彌陀佛與通天教主之上!”
這一席話語聲音雖清,可殿外修為最低之輩也是神人,又怎會聽不到?
燃燈道人對著柳毅微微一笑,已是猜到了柳毅的心思,頓時將寬大的衣袖揮了一揮,整個聖殿一片透亮。
聖殿四面牆壁,就像是水晶一般,變得透明無暇。
殿中諸多神像各安其位,清清楚楚出現在滿天神佛眼中。
其中柳毅的神像,霍然就位於雪羽大尊旁邊,位於大殿最頂端,位列第一層。
第二層,則是教主的神像。
第三層,是道君。
第四層,才是道人。
御熒惑的神像,就在第四層當中供奉著。
“御熒惑!”
柳毅看著透明的聖殿牆壁,指著聖殿隔間第四層,那御熒惑的神像所在位置,冷然言道:“你說……你有何資格?”
“在其位,謀其政!調派諸天神佛,書寫榜文,排兵佈陣乃是聖殿委任給我的職責。貧道身為聖殿的指揮使,自然有責任替我諸天萬界出謀劃策。”
御熒惑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此事與他沒有半分關係,只淡然說道:“眾生成神而來,修煉的功法都是上古傳承而來,而上古修士的神像盡數供奉在聖殿當中。眾生既然修行了上古傳承而來的功法,理當遵守聖殿當中上古傳承而來的規矩!此事,便算是諸天萬界當中,永恆不變的因果。”
所謂聖殿的指揮使,實則就是大戰之時的統帥。
這個職務,乃是許多年前,由滿天神佛投票選舉而成。
上古修士數量越戰越少,眾生求道堂後輩神人越來越多,自然而然這御熒惑就能成為指揮使。
第一千零二十章柳毅的分寸
修行的是上古功法,就理當遵守聖殿當中上古傳承而來規矩!
御熒惑此言有理,這的確是一段永恆不變的因果。
修行了上古傳承而來的功法,就已算是承受了上古修士的恩惠。
可是,今日與御熒惑爭鋒相對的,卻是柳毅。
哪怕柳毅所修行的功法,與上古傳承脫不了干係,可柳毅在御熒惑面前,依舊沒有弱了半分氣勢。
“我雖是諸天萬界之內的修士,也修煉了上古傳承而來的功法,可這一份因果,卻非你御熒惑能夠指手畫腳!”
柳毅凝視著御熒惑,冷然言道:“莫非你以為,單憑你這指揮使的身份,有有資格在我面前說三道四,有資格對我發號施令?”
“柳道友身份再如何尊貴,也依舊是諸天萬界的修士。”
御熒惑渾身火焰張揚,也不知是不是心中含而不露的怒氣太過旺盛,他滿頭長髮卷得獵獵作響,言道:“無論如何,你只是新晉的神人,該守的規矩,依舊要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