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魄,弟子不如。”
柳毅說道:“此事一峰你無需多想,為師閉關之後,你要好好教導幾位師弟,切不可怠慢了。”
程一峰說道:“弟子遵令。”
“嗯。”
柳毅點了點頭,又辭別了婉兒與陸凝霜,再對程一峰說道:“過一段時日,若是儒門有人前來拜訪為師,你替為師招待了就是。若是儒門有求於為師,你就把為師留下的這一塊傳訊玉符交給儒門之人,說這是為師託給孔宣道友之物。”
程一峰接過玉符,雖然心中不解,卻也不曾多問。
婉兒與陸凝霜一路相送,把柳毅送到閉關的大殿門口,才停下腳步。
“婉兒,凝霜。”
柳毅往二人臉上一個親了一口,言道:“我閉關以後,你們也要好好修行。現在連我門下弟子,都修煉成神,你們兩個是他的師孃,也不要被弟子超過了太多才好。要是我出關之後,發現你們沒有努力,到時候家法伺候!”
家法二字一出,兩女立刻臉紅起來。
柳毅所謂的家法,實則就是揍屁股。
雖成親多年,夫妻三人卻都壽命悠長,而今全是少年少女模樣,自然麵皮也薄,怎經受得住柳毅如此挑逗?
陸凝霜嫣紅著臉色,禁不住低下頭來。
婉兒卻眼神發亮,不知在考慮些什麼。
柳毅又安慰了兩句,這才步入門中,關閉了閉關大殿的大門,在一方白玉雕刻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他要成道,成的是劍道一脈。
若是在成道之時,鴻鈞又不顧身份,對他出手,把他引入了其他道統之內,卻不得劍道之門而入,豈不是得不償失?
嗖嗖!
兩道金光,從大殿當中飛了出去。
一道是混元金斗,一道是紫霄宮板磚,混元金斗歸於陸凝霜,紫霄宮板磚卻是落到了婉兒身前。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柳毅閉目養神,心中念想:“鴻鈞以身合道之後,他與天道合而為一。天道如河,有三千八百支流,鴻鈞如堤!我入三千八百支流當中,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未嘗不能將鴻鈞這條河堤毀壞!”
一念至此,柳毅心氣如洪!
劍修,本該如此。
意氣奮發,與人爭鬥不惜血濺五步。
自從上一次拒絕了鴻鈞主動引路進入大道之門的機緣之後,已經相隔了上百年時間。
若柳毅遲遲不肯遁入大道之門,豈止百年時間,豈非千年、萬年,甚至十萬年百萬年,一量劫……如此天長日久,都不肯入大道之門。
“當年鴻鈞大開天道之門,要我步入道門,未嘗不是一個計策!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他未嘗不是懼怕我進入大道之門之後,會做出類似於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樣的事情,這才擺了一個空城計,主動邀請我進入大道之門……一旦他如此主動,我必定會認為事出非常必有妖,反而心生猶豫,不肯入道,白白耽擱了時間!”
柳毅深吸一口氣,劍眉一揚,讚歎道:“鴻鈞啊鴻鈞,不愧是道祖!如此輕而易舉的一個舉動,就耽擱了我上百年時間,若不是我這一次行走四方,見識了不少天地之間凡俗事情,偶有所悟,只怕一直被被你矇在鼓裡!”
嗡!
轟隆隆的劍鳴之聲,從驚虹洞天之內傳了出去。
滾滾雷鳴,揮斥四方。
劍鳴一波一波,宛若驚濤駭浪,席捲山川,擴散四面八方。
劍光晶亮,照耀天地。
程一峰領著門下師弟,坐在殿外廣場之內,凝視著遠處柳毅閉關的大殿。
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皆是一身白衣,仰頭看著天空。
獨孤求敗則彷彿是陷入了魔障,瘋瘋癲癲,比趴在遠處化身為一隻老虎的虎倀更為癲狂,他竟然持著一柄木劍,到處亂舞,就像是凡俗間的巫婆神棍,口中念念叨叨,手舞足蹈,毫無章法。
可就在這稀裡糊塗的舞劍過程當中,一絲一縷精良的劍意,凝聚在了獨孤求敗手足之間。
劍魔!
果然瘋魔!
這獨孤求敗,竟是在柳毅劍氣光柱照耀之下,就此悟道,而且悟道的方式,如此奇怪。
葉孤城與西門吹雪則各自按住了腰間懸著的長劍。
“大師兄。”
葉孤城先朝程一峰拱手施了一禮,言道:“我與西門吹雪師兄,在凡俗世間就已經認識,一個被人戲稱為劍聖,一個被人戲稱為劍神。當初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