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宮裡,夏縈塵偎在夫君懷中,一陣埋怨。
都怪他,總喜歡弄些奇奇怪怪的花樣,害得她那個樣子被妹妹看到。
劉桑淚目:“這麼遲了,我怎麼知道她會突然衝進來?”
夏縈塵道:“妹妹為什麼要一邊喊著‘死姐夫’,一邊衝進來?”
劉桑想起那個時候,召舞小姨子手中拿著的畫紙,一陣心虛,呵笑道:“我怎麼知道啊?那丫頭一向見風就是雨,風風火火的,誰知道我怎麼得罪了她?”
夏縈塵抬起頭來,瞅他一眼:“夫君你又做了什麼虧心事?”
呃,娘子你為什麼要說“又”?
回想著自己被妹妹看到時的模樣,夏縈塵越想越臊。不由得使勁捶他:“都怪你。”
……
***
第二天,夫妻兩人一同前去參加朝會。
要做的事情自有不少,好在總體上,南原已經開始步入正軌,而經過前夜鮮血的洗滌,暗中圖謀者亦被清洗乾淨。
要解釋楚堅的死,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出真相,自然無人會信,楚堅要有脫出大牢。直闖蜻宮刺殺的本事。又如何會那麼容易的就被抓住?至少,按道理來說,單是蜻宮那般高的城牆,絕大多數宗師級高手。都不可能一下子躍過。而少部分人或許能夠做到。但那也多半是藉助於所修煉的特殊功法,誰會相信楚堅有那樣的本事?
於是,對外的口徑是楚堅在獄中畏罪自盡。雖然這話也沒有多少人相信,更多的人是猜疑夏縈塵與劉桑連這一天也等不住,直接便在獄中將他毒死,只是楚堅死都已經死了,更沒有人會為了他去深究此事。
中午時,劉桑來到屋前,見青影秋鬱香坐在那裡,於是問道:“召舞呢?”
青影秋鬱香往裡頭指了一指。
穿過外屋,在裡屋門前輕輕敲了一下:“召舞?”
裡面沒有人回應。
劉桑道:“我進去了喲!”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以防召舞小姨子飛腳踹來。
進入屋中,卻見小姨子趴在床上,臉朝著壁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
劉桑道:“召舞?召舞?”
夏召舞不理他。
劉桑坐在床邊,欣賞著她的嬌軀,香肩圓潤,腰肢纖細,**翹翹,訶裙的下襬搭拉到腿彎,露出潔白的小腿。
他伏下身來,在小姨子頸邊道:“召舞,還在生氣啊?你在氣什麼呢?”
小姨子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只反手將畫往他懷裡一塞,手縮回去,動也不動。
果然是被她發現了。劉桑道:“畫的不好?”
夏召舞生氣地想,這是畫得好不好的問題嗎?這是可不可以畫的問題吧?
而且……而且畫得也蠻好的。
“好吧,我錯了,”劉桑賠禮道歉,“我現在就把它撕掉去。”
“誰、誰要你把它撕掉了?”
劉桑笑道:“那你要我做什麼?”
夏召舞道:“你、你怎能那樣子欺負姐姐?”
劉桑在她耳邊低笑道:“夫妻間的趣事,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夏召舞弱弱地道:“可她是姐姐啊……”其實她也不小了,心裡知道,姐姐和姐夫是夫妻,夫妻間可能是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樣兒,但一想到,清冷高貴的姐姐竟然也會變成那副模樣,總感覺心裡有點怪怪的,說不出的味道。
劉桑自然知道,對於召舞小姨子來說,娘子既是她的姐姐,又是她的母親,看到娘子趴跪在那裡,讓人在她背上滴蠟,一時間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不過夫妻間的事情,只要你情我願,再怎麼也不過分,小姨子自己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
劉桑乾脆也躺上床,半側著身,在她耳邊嘿笑道:“那你肯不肯讓我那樣對你?”
夏召舞惱道:“我才不肯呢。”
劉桑道:“那要怎樣才肯?”
夏召舞道:“怎樣也都不肯。”
劉桑道:“那我不用蠟燭,換成皮鞭好不好?”
夏召舞道:“做你的夢啦。”
劉桑道:“那我就只粗暴一點點。”
夏召舞道:“你要是敢不溫溫柔柔的,我揍死你。”
門邊,青影秋鬱香探出頭來,偷偷看著……這是什麼情況啊?
……
***
最後一點春寒來了又去,天氣開始真正變得炎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