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心口,那裡分明有一股溫和的力量在等他引動,靜靜的呆在那,緩緩改善他的身軀體質。
后土娘娘的本源精血……
抬頭一看,師父正站在山坡的頂端,背對著自己,那身影帶著少許的滄桑,和這片天地融為了一體。
“師父!”
“過來吧,”玉鼎輕輕揮手,楊戩身影就出現在了山坡頂端,又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是付東流和那個小郡主。
他們正在兩處打坐,顯然是得了玉鼎給的好處,氣息正在穩步提升。
楊戩眼前又浮現出一幕畫卷,付東流獨自一劍立在獨橋之上,而小郡主那柔弱的身子撲在控制秘境門戶的樞紐上……
鼻尖一酸,楊戩從未想過,他在這片天地中結下的兩段善緣,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
可在那一刻,這兩人拼死相護,無異於救他的性命。
雖然本就死不了。
“他們……沒事吧?”楊戩輕聲問著,怕打擾了他們。
“他們很不錯,”玉鼎看楊戩的目光滿是欣慰,“交友尋侶,需觀其資質、氣運、福源,但更需看其心性、品性,此二人與你也是重情重義,能共生死,尚可一交。”
“嗯,”楊戩咧嘴一笑,在玉鼎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心防,“師父是在說您和太乙師伯?”
玉鼎苦笑著搖頭,顯然太乙真人這些元會沒少坑他。
楊戩靜靜看著玉鼎,在等玉鼎開口詢問。
玉鼎卻問都不問有關后土娘娘之事,只是囑咐了句:“你有你自身之路,便有你自身的機緣,但切勿因此自滿。”
“哎,師父放心就是!”楊戩想起了和后土之約,拍拍胸口,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感覺這裡好像突起了一個小小的包,不仔細摸還感覺不出來。
這就是以後哥的第三隻眼?
“此地乃是這片天地的陰陽交匯之所,雖缺少靈氣,但卻有陰陽二氣遊蕩,為師在此為你護法,你在此突破後,差不多便要回去了。”
“這裡是哪?”
“天裂谷內。”
楊戩低頭思索,似有所悟。
而後他拿出了陣盤,插上靈石,盤腿坐下就要開始衝關。
有那滴后土精血在,現在又是完成了六次換血,楊戩對於自己突破第二重的極限有十二分信心!
但他突然想起一事,抬頭看著自己師父的側臉,總感覺師父是屬於越看越英俊的型別,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給自己找個師孃。
“師父可曾見到六丫的師父?”
“你現身後他便走了,”玉鼎提起此事也是有些唏噓,“之前為師為你安排試煉,都是他在出謀劃策,編造了他徒弟是所謂道藏之匙的流言,雖然也是存了讓他徒弟沾你氣運的心思。”
楊戩點點頭,對於師父的坦蕩,他也是沒辦法抱怨什麼的。
玉鼎嘆了口氣,目光有些悠遠,“可未曾想到,他耗盡了自身氣運哺育的弟子,竟然會是當年生死仇殺、連天大戰之人。這世間之事,當真奇妙。”
“師父,那位前輩是誰?”
“你可記得師父為你說過妖族有幾樣可收服眾妖的寶物?”
楊戩回憶了下,他在金霞洞中跟師父修行時,每天有一兩個時辰,都是聽這些見聞故事、閱讀古籍,所知也算浩瀚。
很快,楊戩開口道:“招妖幡,妖庭印,白澤圖……”雙眼一瞪,“那老道是白澤?”
“不錯,昔日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一代大能,不想竟落到如此地步,”玉鼎輕輕嘆息,“當年為師也曾遠遠看他主持大陣與巫族大戰,那是何等的風采,可惜,歲月磨人。”
“怎麼會?”楊戩一陣抓耳撓腮,“師父當初說起古往今來洪荒英俊男子時,不是說妖族十聖中的白澤不在妖皇帝俊之下嗎?”
玉鼎板著臉訓斥:“為師苦心教你的道理你沒記住,這些閒談竟記得如此清楚!”
“哈哈。”楊戩縮了下脖子,而後又問,“他怎的變成了這般模樣?”
“相由心生,他心境不復當年,外相亦然。”玉鼎揹著手看著遠方,“快些修行吧。”
“是,師父。”
楊戩漸漸板正臉色,吐納靜心,而後緩緩閉眼。
雙手抱元歸一,將體內血液一絲絲剝離,這個過程中忍受著莫大的痛苦,楊戩卻是哼都不哼一聲。
他被帶入那處玄妙地界見后土時,那雙小手曾拂過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