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日在龍宮養傷,龍王龍母欲要許配一位龍宮公主與我為妻,我之前已經答應了下來。”
太白金星瞭然一笑,不以為意,在那靜靜等著。
說話間,敖己已經帶著筆墨布帛,急匆匆而來。
敖己走到殿門時,看了眼太白金星,又對楊戩使了個眼色;將筆墨遞過來時,更是暗中掐了下楊戩的手腕,以做提醒。
楊戩卻恍若未覺,提筆在一張布帛上寫下了自己的名諱、師承、生辰八字。
想了想,又抬手摺了一縷長髮,與這布帛一併交給了敖己。
楊戩道:“我之前所見之人,便是我所想之人。但需記得,若她無此意,莫要強求於她。”
“我……好吧,”敖己嘆了口氣,將布帛與長髮小心的接了過來,低聲道:“我那小姑在龍宮之中地位超然,卻是誰也不敢管的。你不用擔心,無人可強迫。”
“我這便隨太白前輩,去看望母親了,”楊戩對楚倩和楊小嬋說了句,“你們二人在龍宮之中不得踏出一步,除非我來迎接你們。”
楚倩似有所感,楊小嬋卻沒察覺到什麼,乖巧的點頭答應。
敖己忽然道:“楊兄,是否需我龍宮高手相陪?”
太白金星聞言,手指忽而攥緊了浮塵的木柄。
“不必,”楊戩淡然一笑,“我去見母親,又不是去與人征戰,高手相陪又如何?再說,以我如今的本領,若一心逃遁,大羅也奈何不得我。”
他說的是實情,也是他敢隨這個太白金星前去的原因。
敖己還想說什麼,但腦海中浮現出楊戩連戰二十四妖時的情形,心中苦笑,只得如此答應了下來。
太白金星:“此事,宜早不宜遲……”
“還請前輩為我帶路,先前多有得罪了。”楊戩此時對太白金星已經頗為恭敬。
“無妨,”太白金星撫了撫白花花的鬍鬚,笑著應了一句,帶著楊戩飛出了龍宮。
還未出海,太白金星又道:“我先施一法,為我二人遮掩身形。”
“前輩不必為我擔心,”楊戩隨手在身週一劃,一股股玄氣將他自身包裹了起來,站到了太白金星身旁。
楊戩的話語有些傲然,也有些年輕人的狂氣,“我有玄法,不必多慮。”
太白金星仔細感應了一番,發現若非肉眼看見,楊戩在原地便是一團迷濛的霧氣……
“八九玄功果真玄妙無窮,我駕雲,咱們走吧。”太白金星誇讚了句,在海水中施展騰雲駕霧之法,將楊戩帶在身邊,出了東海,朝西北方向飛去。
這一路,楊戩並未保持沉默,一直在旁邊說著什麼。
太白金星也在為楊戩說瑤姬這五百年是如何如何受苦,如何如何思念他們,還趁機勸楊戩不要敵視玉帝……
這太白金星的種種表現,自是天衣無縫,讓人感覺不出半點異樣。
一路只飛不停,太白金星駕雲之術比楊戩此時施展縱地金光的速度也不差,且勝在一直在飛,從未停下。
半日後,兩人飛過了廣闊的東州大地,進入了漫天瘴氣之中。
“前輩,這裡是?”
“北俱蘆洲,你母親就被關押在那裡的一處牢獄中,”太白金星低聲嘆了口氣,繼續架雲前行,“那裡甚是苦寒,又是上古時留下的險地……哦,對了,你可知不周山?”
“自然是知道的,”楊戩點頭一笑,似乎有意賣弄,“不周山乃是盤古大神的脊柱所化,為天地支柱,上古天庭便是開闢在不周山山頂。只可惜,祖巫共工與祝融大戰,撞碎了不周山……”
“你說的不錯,便是那座不周山,”太白金星讚許的點點頭,“你母親被關押的所在,便是不周山的殘片所化,內有乾坤,若非玉帝陛下偶然告知於我,我也尋不到那處所在。”
“原來如此。”楊戩點點頭,彷彿對此深信不疑。
又兩個時辰,他們飛到一處廣闊的沼澤上空,此地烏雲遮天,難辯晝夜。
沼澤各處瀰漫著迷霧,毒蟲成群飛舞,兇惡之怪潛伏沼澤深處。
便在這片沼澤中,有一座黑色的大山聳立,那山遠看就如同一面石碑,離近了,自能感覺到其中玄妙。
楊戩沒有來的心中一緊,視線餘光看去,卻是太白金星抬手想拍他肩膀……
“你看,不就是在那?”太白金星溫和的說了句,手掌很自然的落在楊戩的肩膀上。
便在此時,變故突生!
太白金星手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