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這般心思卻是不該,為何在想他何時會再來?我兒也長大了,夫君你看到了嗎?他已經這般大了,相貌堂堂,也算有擔當……”
瑤姬暗自垂淚,伏在那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氣。
洞口,一道身影緩緩而來,似乎和瑤姬無關,又坐到了那顆玉樹之下,靜靜的喝茶。
樹下的人影很模糊,讓人看不真切,冷不丁的說了聲:“他已經到太白金星的府邸了。”
瑤姬慢慢坐起來,看著樹下那束著高冠的男人,擠出了些許笑容,“謝謝你,讓我能看看他。”
“此事不必謝,讓他見了你,他才更有破開此地救你出去的心思。”樹下的人影放下茶杯,淡然道,“你我各取所需罷了。”
“你想要什麼?”瑤姬神色有些緊張,“你當真是想讓你外甥為你領軍征戰,出生入死嗎?”
樹下人影冷笑了聲,並不回答。
“婦道人家便管好家中之事,男人的事,你不必多攙和。”
這句話有些刺耳,也有些霸道。
落入瑤姬的耳中,卻讓瑤姬苦笑不已,她低聲道:“你說這些當真是難聽的很,既不想讓我們女流之輩攙和,又為何用我們女流之輩算計旁人?”
樹下的人影一陣默然。
瑤姬輕聲道:“哥你卻忘了,或許其他人不知你心中在想什麼,但唯獨我,我和你的一世身一同長大,對你脾性和行事瞭解的太深了。”
“你當日故意以話激我,明知我下凡是旁人算計,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攔住我,而是如何順水推舟算計回去,對嗎?”
樹下人影緩緩點頭,道:“此事我並不否認。”
瑤姬苦笑不已:“我兒入天庭時,你應當就已經發現了,又讓人引他到此地見我,也是在算計,讓他破開這玉璧,對嗎?”
“你傻了嗎?”樹下人影輕聲道,“我是這裡的主宰,為何要算計自家的圍牆?這玉璧,我說開啟就能開啟,為何要算計?”
瑤姬聲音帶著些激動,滿是痛苦的說了句:“因為這困住了你的野心!這困住了你的宏圖大略!”
“你,如何猜到的?”樹下的身影眼底流過些許殺機。
“迴天庭後,你一次醉酒,在我面前親口說出來的。”瑤姬神色漸漸恢復平靜,緩緩說出了楊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一段話語。
“你說,這天庭看似宏偉無邊,有無窮的帝王氣度,可偏偏,卻是一個囚籠,一個道祖為你設下的囚籠。你不敢打破這囚籠,只能不斷去轉世,希望找到破解之法……”
樹下的人影靠在躺椅的椅背上,淡然道:“忘掉,我不想殺你。”
瑤姬眼底有些絕望,自嘲的笑了笑,靜靜的坐在那,繼續盯著她之前盯著看的那面石壁。
樹下的人影也不再說話,只是在這裡靜靜的坐著。
山體內的這片空間,歲月無痕,時光靜謐。
那樹下的人影不知何時走的,而坐在地上的瑤姬也慢慢站起來,恢復了楊戩來時見到的那副畫面。
而她身後用仙法幻化而出的閣樓,或許,也只是她心神的一點寄託罷了。
卻說楊戩離了桃山,按照原路返回,用天蓬的模樣肆無忌憚的回了太白金星府邸。
本打算直接離開的楊戩心中一動,與其跑回去問師父,不如就近問問太白金星。
雖然八成太白金星不可能告訴自己有關開山斧的訊息,但楊戩也能推敲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匆匆飛過了幾重天,到了太白金星府前,那道童早已在門前等候,對楊戩做了個道揖,口稱:“統領,裡面請。”
“嗯,”楊戩對此絲毫不覺得奇怪,跟著道童走進了府中。
那門將還有些不滿的撇了下嘴,但也是揹著楊戩,動作很輕微。
進得那殿中,楊戩便看到了苦兮兮坐在那的天蓬,以及依然慈眉善目的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再次關上了前後殿門,三人還是半日前那般,左一右二坐在低矮的方桌旁……
“受傷了?”太白金星笑容收起,在袖子中去除了一顆丹藥。
楊戩擺手謝絕,身體被玄氣包裹,恢復成了原貌,也不再隱藏。
他直接就問:“前輩可知開山斧在何處?”
太白金星笑道:“開天斧,那不是在開天后就化作了三件至寶嗎?除卻那不知所蹤的鐘,自然都是在聖人的手中。”
“前輩怕是聽錯了,我所問的,是開山斧,大禹治水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