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鳳血越純,無尖槍成型之後的威力也就越強,此法雖可行,卻依然需多考慮。
說話間,玉泉山已經遙遙可見,楊戩辭別眾龍族高手,做了個道揖,目送這些保護自己回返的龍族高手離去。
看著玉泉山,楊戩一陣苦笑。
“這還真是……”
北俱蘆洲走一遭,空手而歸無分毫。
搖搖頭,縱身躍入了玉泉山周圍的大陣,前去和小嬋兒、母親打了個招呼,隨即便進了洞中,尋師父想一二對策。
玉鼎真人聽得楊戩所說,輕輕頷首,道:“昔日伏羲為妖族大能,留下欽天寶鑑與妖族也是合乎情理。但伏羲帝君能去龍族通訊,令龍族護你周全,這也是情面,你日後當好生答謝才是。”
“嗯,徒兒明白,”楊戩答應了聲,“師父可有法破那欽天寶鑑?”
玉鼎也不願楊戩總是涉險,問:“此行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楊戩將軒轅黃帝之事說給了師父聽。
“善,”玉鼎真人抬手一點,一顆晶瑩寶玉一般的光點緩緩漂浮而起,落在了楊戩手中。
那是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碎片,其上沒有任何道韻,也無任何波動,看起來就跟一塊只是會發光的石頭一般。
楊戩靜靜等師父言說,玉鼎卻只是道:“將此物貼身戴在身上,欽天寶鑑自無法尋你蹤影。”
“嗯?”楊戩將玉碎拿在面前仔細的瞧,只感覺這塊玉通透清澈,但,也僅此而已。
欺天之玉。
一片玉碎,就能瞞過天道?
楊戩想起了那傳說中的一盞玉碟,但隨之就否了這念頭。
造化玉碟乃是道祖合道用的聖物,更是天道原本寄居的‘本體’,若這枚玉碎與之有關,那才是真正的了不得。
楊戩將玉碎系在脖子上,做了個小小的掛墜,貼身佩戴,只感覺頭清目明、呼吸順暢。
隨之,楊戩有些欲言又止。
欽天寶鑑乃是伏羲前世,對天道推演到某種極致,故而可借天道之力,做那尋人尋物之事。
難得的是,萬物皆可尋之。
楊戩的那個大膽想法,便是將欽天寶鑑奪來,以之尋鳳血的下落。
但,這寶物必然是被妖族大能把持,楊戩想要拿到,實在艱難。
“師父……”
楊戩遲疑少許,卻是說不出讓師父出山相助的言語。
玉鼎那是何等的智慧,對楊戩的瞭解也算頗深,道:“你且進軒轅墳便是,為師自會暗中出手,為你奪下那寶鑑。此物在妖族手中一日,你便一日不得安寧。”
“謝師父,”楊戩心底嘆了口氣,但他戰大羅或許可以,戰大能……
再有個幾千幾萬年的鴻運加持,或許才有幾分可能吧。
左右將這些事都定下,楊戩施展變化之法在洞門溜走,卻是不想讓母親和小妹看到自己的奔波。
第二次北上,楊戩心底多少有些壓力。
之前前去北俱蘆洲,楊戩是極為自信的,覺得自己溜入軒轅墳、假裝不經意除掉妲己,都不過是囊中取物。
未曾想,那軒轅墳已經成了馬蜂窩,他不是囊中取物,而是火中取栗,還差點就被妖族大能出手格殺。
而此時,楊戩知北俱蘆洲有能夠輕易碾殺自己的高手,也有足以讓自己一飛沖天的道藏,機遇與風險並存,實力需用命博取。
心情驟然激盪了起來。
計謀、武力,神通、玄法。
他不敢再出差錯,化作了一隻中神州和北俱蘆洲都常見的飛禽,日夜不斷趕路,走走停停,警惕萬分都不嫌多。
再次飛到北俱蘆洲的邊界,楊戩迂迴朝著東北方而去,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那濃濃的瘴氣中。
……
那如倒扣大碗般的軒轅墳中,一處裝飾華美的石洞。
一男兩女三道身影或坐或躺,在那輕聲低語著什麼。
一名老嫗持著梨木杖,盤腿坐在角落,面前擺放著一個繁複的圓盤。
圓盤緩緩旋轉,其上有乾坤八卦之法,頗為玄奧。
一名美婦人慵懶的躺在層層帷幔之後,鳳眼朱唇,面若桃花,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卻將神識撒滿了整個北俱蘆洲。
而一名身穿漆黑戰甲的男人,大刀闊馬的坐在一座圈椅上,面前漂浮著三顆血色寶珠。
楊戩進入北俱蘆洲的那一瞬,三顆寶珠同時震顫。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