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還是等鄭倫師兄出手吧,”楊戩趕緊搖頭,“這大劫還沒找上我,我就別下去湊熱鬧了。”
幾位道長聞言都是輕笑不已,度厄真人突然道:“城中有兵馬衝出城門。”
赤精子將雲鏡中的畫面轉到了城門,在高空也隱隱能聽見擂鼓聲、吶喊聲,彷彿兩軍就要短兵相接。
冀州城中,一彪人馬賓士而來,當先一人,騎著火眼金睛獸,面若紫棗、須如金針,手中提著兩根降魔杵,身後跟著三千烏鴉兵。
何為烏鴉兵?
這卻是一門道術,乃是讓三千兵衛穿上刻下符籙的黑甲,按大陣方位排兵佈陣。
對陣時,鄭倫催動法術,三千兵衛在敵人眼中便化作了三千隻大烏鴉,更具威懾力……當然,也只有威懾力,類似於障眼法,並不能讓三千人真的如烏鴉一般飛天。
高空中,度厄真人笑道:“這便是我那名為鄭倫的弟子了。”
目光之中頗多自豪。
赤精子等人都出聲稱讚,誇這鄭倫威風堂堂,道法精湛,暫且不表。
鄭倫率軍衝到商軍之前,派人叫陣索戰。
商軍之中響起震天的鼓聲,不多時,崇黑虎也騎著一隻火眼金睛獸率軍奔出,和鄭倫面面相對。
楊戩見狀也是一樂,這兩人的坐騎竟都一樣,也不知是這金睛獸太多了,還是當真湊巧了。
說起坐騎……哮天犬勉強也算是他的坐騎吧,雖然騎狗多少有點挫。
鄭倫與崇黑虎一見面,互相喝罵幾聲,一個說對方舉無義之軍,一個說對方是叛臣賊子,當誅於此。
這一言不合就打吧,鬥法一起,飛沙走石,兩人也衝到了空中廝殺。
兩隻金睛獸怕也不是一公一母,當下也廝殺了起來。
一時間,冀州城上雲煙生滅,兩人在天上打的難分難解,兩獸在地上殺的血肉模糊。
兩軍將士各自搖旗吶喊,為各自主將助威;城中凡人有不少大膽的,一個個爬上房頂、走到街上,看兩位神仙大戰。
楊戩站在高空一陣思索。
崇黑虎與鄭倫同為金仙修為,應當都是三教弟子,這幾年在俗世中混得一官半職,或是想在大劫之中趁勢而起,或是遵從師命潛伏南洲。
楊戩看了眼度厄真人,發現度厄真人正含笑看著雲鏡,似乎對自己的徒兒十分自信。
楊戩道:“度厄師伯,我見崇黑虎此獠面相兇狠,背上的葫蘆也大有名堂,是否提醒鄭倫師兄多注意些。”
他和鄭倫也不知入道門的先後,喊一句師兄只是自謙,倒也沒什麼。
度厄真人笑道:“不必擔心,我曾傳我徒兒一門神通,用來降服這崇黑虎再簡單不過。”
“那就好,”楊戩點點頭,專心看戲。
鄭倫與崇黑虎打的難分難解,但兩人都不敢久戰,怕滅了己方計程車氣。
崇黑虎率先祭出殺招,大吼一聲,頭一低,背後的葫蘆嘴噴出一股黑雲,黑雲之中凝出了一隻鐵嘴雄鷹,發出長長的啼交,衝向了鄭倫。
鄭倫見狀也是變了面色,匆忙後退,被那雄鷹一爪子抓在肩上,撕下了一大塊血肉。
崇黑虎大笑兩聲,就要攻向鄭倫。卻見鄭倫左手抬起,在胸腹運氣至頭部,緊閉嘴巴,一聲悶哼。
“哼!”
這一聲,如擂鼓,似炸雷,震的人頭昏腦漲,千軍萬馬惶惶不安。
鄭倫鼻孔之中冒出一股白氣,這白氣十分玄奧,竟直接將崇黑虎裹住,拿出了崇黑虎的一魂一魄,倒卷而回。
崇黑虎失了魂魄,元神大損,雙眼一黑就直接昏了過去,在空中直挺挺的摔落……
“哼?”楊戩眨眨眼。
哼哈二將?
這鄭倫,難道就是哼哈二將中的‘哼’將?
“好本事,好神通啊!”黃龍道人撫掌而笑,度厄道人怡然自得,撫須點頭。
徒弟打贏了架,師父臉上自然就有光。
度厄道人見鄭倫綁了崇黑虎凱旋而歸,笑道:“這神通其實也只是小術,修的是竅中二氣,有閉口、張口兩門神通功法,專拿人魂魄,有震懾三軍之用。”
“當真厲害啊,”黃龍道人豎起大拇指,突然扭頭看向了楊戩。
楊戩被黃龍道人看的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黃龍道人卻皺眉呵斥他一聲:“你這孩子,胡鬧!怎麼就想學了?想學什麼神通?見個好神通就想學,須知貪多嚼不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