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爹爹直接開關投降!
如此,當可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青龍關,周軍保持元氣,可大兵直下,過其餘防禦薄弱的雄關,殺向朝歌城!
鄧嬋玉嬌軀輕顫,抬頭看了眼楊戩,目光中滿是死志。
楊戩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因為自己看了身子就要尋死覓活?不至於吧?洪荒中的女子怎的這般剛烈……
“嬋玉從未想過,丞相也有這般卑劣的手段!”鄧嬋玉吸了口氣,“誠然,丞相這般作為在丞相的立場沒什麼不對,但用我家中老**降父親,這未免太過!”“
楊戩頓時撇撇嘴角,多少有點無語。
“嬋玉將軍只說對了一半,我確實是要請嬋玉將軍家中親友入西岐,卻並非是什麼以此為逼迫,只是在你們父女歸周時少些顧忌罷了。”
鄧嬋玉不由一愣,看著楊戩,這兩種說法雖然相近,但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分別。
“丞相何以這般肯定,爹爹會歸周武王?”
楊戩指了指鼻尖,“憑我,走吧,先去接人。”
鄧嬋玉咬咬嘴唇,見楊戩面對的方向便是三山關之所在,心中輕輕一嘆,也只能任由楊戩用白雲託著,在旁靜默不言。
“敢問嬋玉將軍芳齡?”楊戩突然問。
鄧嬋玉並未慌亂,淡然道:“丞相似乎過問的太多了些。”
“嬋玉將軍是難得的將才,雖是女流之輩,卻能將數十萬大軍打理的井井有條,這般才華,卻是我那些師弟所未曾有的。”
楊戩輕嘆了聲,見鄧嬋玉並不答話,飛的越發慢了些。
“嬋玉將軍對周與商之間這一連串的征戰如何看?對封神又瞭解多少?”
鄧嬋玉看了眼楊戩,總算開口回話:“我並非道門弟子,不知道門大劫具體如何,但先前丞相與截教眾強者爭鋒,我也都見到了……”
說到這,鄧嬋玉嘴角輕輕抽搐了下,道一句:“我也有一事不解,你們道門劫難為何要波及凡人?直接兩教拉開架子打一架就是了,死了的入封神榜,活著的繼續逍遙,不可嗎?”
“自然不可。”
楊戩笑了兩聲,“萬萬不可啊。”
“為何不可?”
“其一,天庭所需的並非全是高手,而是能夠擔負起三界運轉之責的神祗。想要入封神榜,只有修為不夠,還要有領軍、治政的本領,更要有所功績。”
楊戩看著鄧嬋玉,笑道:“嬋玉將軍可知,封神榜此時便是由我執掌,這些事,我自認了解最深。”
鄧嬋玉皺眉中又輕輕點頭,“其二呢?”
“天數在人族,天地氣運集中在人族之上,而三教立教也是以護衛人族、教化人族立下的天道誓言,”楊戩笑道,“自上古之後,天地主角是人族,故而劫運、氣運,都與人族相關。”
“我闡教支援周武王,截教則因聞仲以及其他的緣故相助帝辛,闡教與周國、截教與大商之間,氣運便有了勾連。彼此互相影響,也互相借勢。”
鄧嬋玉雖修道不久,修為也相對不高,但這些話都是一點就透,很快就輕輕點頭。
“丞相如此一說,嬋玉便明白了許多。”
“雖修士瞧不起凡人,但人族的氣運,九成都聚在這南洲,”楊戩抬手朝著前面一劃,千里之外的一處大城之上,淡淡的金光映著雲朵。
鄧嬋玉望著那靜靜出神。
楊戩在旁笑道:“既然嬋玉將軍明白了,那我就好勸說了。依嬋玉將軍來看,此時天命是在朝歌城,還是在西岐?”
鄧嬋玉默然,隨後幽幽一嘆:“若是天命都已經定下,為何還要我們在其中掙扎?天命說一句,讓大王退位不就可了?”
“說這話,反倒是讓我小看了嬋玉將軍幾分。”
鄧嬋玉頓時不服,那雙明亮的大眼瞪著楊戩,“還請丞相言明。”
“若我們不論法力,不提神仙修士,單看周與商,嬋玉將軍覺得,誰能贏到最後?自然,我還是周國丞相,聞仲也只是一個凡人老頭,在大商。”
鄧嬋玉:“自然是商軍,周軍若非丞相之勇武,何以到今日。”
“嬋玉將軍請仔細推算,從聞仲討伐西岐開始,雙方不計法力,只算兵力兵事。”
鄧嬋玉皺眉,閉上雙眼,心中迅速推演種種。
百萬商軍,岐山之下……
漸漸的,鄧嬋玉臉頰多了幾滴冷汗,突然睜眼看著楊戩,目光中帶著些許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