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平輩論交便是,何必師叔師伯叫的緊,修道之士皆為道友!土行道友,貧道見禮了。”
“不敢不敢……”
土行孫頓時手忙腳亂的回應,道心莫名飄飄然,總覺得眼前這道人分外親近。
申公豹忽悠起神仙來,大能大神通者都會禁不住泥足深陷,更別說是土行孫這剛修道沒多少年頭、道心談不上半點圓滿的‘半吊子’了。
三言兩語,申公豹就和土行孫坐在一顆樹下,得知了土行孫的種種心事。
土行孫只覺這位‘為闡教所不容’的師叔,和自己同根同命,命途相近,頓時引為知己,對申公豹大吐苦水,言說自家師父對自己如何如何不中意……
申公豹在旁開導,只消片刻,便為土行孫指名了一條‘光明坦途’。
半日後,申公豹騎著黑豹東去,土行孫坐在樹下愣了一陣,而後一咬牙,施展土遁之法回了夾龍山。
又猶豫了半日,土行孫方才提心吊膽的進了飛雲洞的偏洞中,懼留孫藏寶之處。
一壺療傷仙丹,土行孫拿出了三顆放在懷中,以備不時之需。
諸多寶物中,土行孫找了最強的一件‘捆仙繩’纏在腰上,扭頭鑽出了飛雲洞。
就這般走了?
土行孫心中躊躇一二,扭頭看著飛雲洞周圍的景觀,注視著飛雲洞的洞門。
俯身下拜,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土行孫一言不發,身影遁入土中,眨眼消失不見。
申道友說的對!
師父不重視自己,是不信自己的本領,覺得自己不能與楊戩、哪吒他們相比!
楊戩大師兄就算了,那是洪荒中頂天立地的大人物了,自己比不了;可哪吒、黃天化還有那什麼金吒木吒,和自己又有何等差距?
長得高就可呼風喚雨,被大師兄百般照顧,在南洲俗世建功立業?
他偏要給這幾個師兄師弟一些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他土行孫,並非百無一用之身!
土行孫的土遁無聲無息,這般神通當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待他走後不久,飛雲洞深處,一雙眼睛緩緩睜開,除卻目光中的些許釋然,些許抑鬱,還有的,也只剩那半聲輕嘆。
此正是:
土行不知師心善,時來命抵入封神。
……
周都城,楊府。
隔了三日,又是一封書信擺在楊戩的書案上,這次送信回來的是木吒,哪吒去了陳塘關後就住在了家中勸說李靖從周,頗為賣力。
書信依然是鄧九公所寫,乃是對帝辛第二道旨意的回信。
帝辛再次催促鄧九公出兵,言語之中已經有了狠辣之意,但鄧九公依然堅持不動兵,以五關數十萬將士的性命向帝辛求情,讓他們以守為攻……
楊戩仔細思索,其實他都不用做什麼,如今暴虐成性、毫無氣度眼界可言的帝辛,也會下嚴令讓鄧九公直接出兵與周軍決一死戰。
“總要做點什麼。”
楊戩想了想,寫了兩封簡單的書信給木吒,一封要送去朝歌城中,給費、尤隨意一人;一封則是寫給朝歌城姜尚的。
姜子牙並未答應武王的徵辟,這讓楊戩有點訝然,索性便讓木吒給姜尚捎一封書信過去。
費仲和尤渾已經渾然成了楊戩的‘耳目’,楊戩給他們二人下令,讓他們去給帝辛進言,言說鄧九公擁兵自重,如何如何。
這般計策,楊戩已用的駕輕就熟。
而另一封書信則是勸姜尚前來,楊戩在信中明明白白的言說,自己封神之後就會離開南洲俗世,周武王需要一人輔佐,念姜尚是截教出身,又頗有才幹,方才要重點培養。
多少,有那麼一丟丟的無恥……
但楊戩心底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小自得。
木吒匆匆離去,楊戩繼續處理政事,小小的書房總有文臣武將來往不覺,楊府各處也是人影綽綽,一片繁華之景。
忙到午飯時,楊小嬋來喊楊戩休息半日,楊戩欣然答應,去母親的院落中坐了兩個時辰。
瑤姬做了些茶點,敖心珂泡了一壺好茶,一家四口小聚,卻少不了諸多人影一同作陪。
楚倩越發有清幽之感,身上的妖氣漸漸淡了,反而開始凝聚仙氣。
這卻是瑤姬之功,畢竟瑤姬是天庭的白蓮公主,楚倩侍奉左右,便有了仙女的‘名分’,身上誕出仙氣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所謂仙靈氣息,此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