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車架前行,沿途給每戶半瓢,沒人只喝一口便可祛病……丹藥不多,切記不要讓百姓引起鬨搶,多派些兵衛護送大王。”
“是,丞相!”
楊戩看著武王,本想寬慰武王幾句,但見武王竟左手握著寶劍的劍柄,目光中滿是怒意,心中只能一嘆。
武王問:“丞相,那背後施法的到底是誰?”
“臣還不知,這就要去搜尋,若能尋到此人,臣定將其頭顱提來!”
“若無丞相,孤當六神無主矣,”武王輕輕的嘆了口氣。
楊戩不再耽誤,一跺腳身形沖天而起。他心知此時安定民心最為重要,最怕的就是城中百姓太過恐慌,引發更多的麻煩。
輕輕吸了口氣,楊戩停在空中,目光掃向下方。
將那太過顯眼的傲雪寒取出,套在身上,楊戩純粹是為了讓自己能多點威嚴,給城中百姓多帶去些信心。
神識搜查不到施法之人,雙目之中神光綻放,看遍這座大城各處,楊戩很快就發現了這瘟疫的源頭——水井。
或者說,是地下河。
楊戩先前推測果然不錯,能夠讓滿城盡皆被瘟疫沾染,除卻了‘風’之外,也就只有‘水’可憑靠。
縱身在城中疾飛,楊戩刻意讓百姓看到他的身影,迅速趕向了幾處南城的水井……
幾番調查,楊戩心中大抵知道了對方種瘟疫的路數。
周都城太過龐大,南城、北城是兩個地下水系在供給城中百姓飲用,那施瘟疫之人選了十多口水井,對水井施法、汙染了地下水……
“心珂,城中瘟疫最初幾時出現的?”
正在楊府中靜坐的敖心珂睜開雙眼,循著傳聲搜尋而去,看到了楊戩的身影;那一瞬,她眼中的擔憂也漸漸散去,如釋重負。“
“兩個時辰之前。”
“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曾有幾道大羅金仙的氣息出現過,但不等我出關,他們已經退卻了。”
幾道?
也對,似乎那呂嶽還有幾個弟子來著。
“夫君,這瘟疫似乎是從水中而來,我已試過龍宮帶來的解毒丹藥,雖有用,但能救的人實在不多……”
楊戩一邊與敖心珂傳聲商討,一邊繼續在城中到處飛行,又跳出城牆,沿著城牆飛了一圈。
敖心珂也曾想用法力淨化周都城之下的地下水層,但這瘟疫頗為厲害,敖心珂掌管龍族萬知殿一個元會,可謂學識淵博、見多識廣,但對這瘟疫也有些束手無策。
“是毒非毒,是盅非盅,又糅合了生靈怨氣……夫君,這應是被人自北洲瘴氣中修出的法術神通,”敖心珂沉吟少許,有些猶豫的說了句,“若尋解決之法,必須尋到種下瘟疫之人。”
楊戩答應了一聲,在城外環繞一週便是在搜尋對方的蛛絲馬跡,可惜毫無收穫。
扔下瘟疫就跑?
若真是如此,這呂嶽當真是心狠手辣,似乎就是要周都城滅絕,阻礙周國東進,進而左右兩教氣運。
楊戩最怕遇到的便是這種不管不顧直接對凡人出手的瘋子,一旦對方不忌憚天譴、業障,便會成為讓人無比頭疼的對手。
楊戩尋了一處水井,化身游魚沉入其中,在如蛛網一般的地下水系中細細搜尋。
水中縈繞著淡淡的灰色‘棉絮’,楊戩試著用玄氣包裹,這‘棉絮’如雪花般消融。
楊戩精神一震,立刻催動玄氣,霎時間便不知充盈了多寬、多長的地下區域。
他化作的小魚也鼓起了腮幫子,像是用了吃奶的勁,猛地催動一股股玄氣,絞殺水中這些‘灰色棉絮’。
雖然這般有些費力,但成果還是顯而易見的,楊戩一次性便清潔了小半水井。
收回玄氣,楊戩沿著地下水系的流向開始這項龐大的淨水工程。
周都城各處的水井紛紛呈現異象,其中不斷有光芒閃亮,眾百姓在各處圍觀,不知是誰喊了聲‘丞相顯靈’了,那些病痛纏身的百姓也都開始精神振奮。
可惜,每時每刻都有凡人死去,瘟疫如一張死亡之網,楊戩雖然已經開始淨化水源,但依然沒有辦法清除周都城各處已瀰漫開來的病症。
武王姬發站在車攆上,看著兩旁街道,被兵衛火把的光亮映照出的一道道身影,雙目都有點點泛紅。
這並非故作姿態,姬發自楊戩給他灌輸了一堆‘民是水、君為舟’的理念之後,對百姓相當重視,也有意為一些罪責較輕的奴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