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彩邊。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楊戩嘴裡冒出了一句:“男女之事,其實挺好的。”
呂純陽老臉一紅,權當自己沒聽過這般話語,免得傳出去有損天庭真君與純陽劍仙的赫赫威名。
修道到楊戩這般程度的,少有人會再去想男女之情;只能說楊戩修道的時日還是太短,無法從根本上泯滅他那顆依然時有躁動的煩心。
呂純陽問:“你何時啟程?”
“安頓好此地之事就去吧,”楊戩悠悠的說了句,“不用擔心,我會在洪荒留下和我本心相通的化身,若無事時還可以找你談天說地。”
“化身始終有些彆扭啊,”呂純陽輕嘆了聲,“玄都城距洪荒路途遙遠,你化身如何得存?”
楊戩笑道:“化身只要不與人鬥法,就能一直得存。”
呂純陽聞言點點頭,也不好多問,畢竟這是修行之秘,關係再好也不可隨意打探。
下方突然傳來了慘叫聲,一名妖族青年面如金紙的暈了過去。
呂純陽看著楊戩,納悶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為何不覺有半分波動?”
“我身週三五百丈之地的生靈都會黴運纏身,”楊戩淡淡的說了句,然後看了眼呂純陽,“你真以為我是唬你的?你自己體悟一番修行之事。”
呂純陽依言照做,而後眼一瞪。
“為何我修道之路突然多了重重阻礙!”
楊戩手一攤,“我都說了,我此時被天道所棄,與我粘連之人也會被天道延誤,估計就剛才這頓酒,你氣運就折了半成。”
呂純陽聞言一聲怪叫,直接跳了起來,逃也似的飛出數百丈,扭頭瞪著楊戩,一陣捶胸投足。
楊戩哈哈大笑,頗感快意;而殿中的小妖、大妖,似乎得了老妖的傳聲,一個個連忙出殿,扎入山林之中,極快的消失不見。
這些小妖,楊戩也沒多管,周圍十里有等待多時的巫族子弟,他們早已磨刀霍霍。
楊戩也是趁著自己離開之前,帶自己三千草頭神出來‘捕獵’一番。
磨蹭了片刻,呂純陽竟又慢吞吞的飛了回來。
“算了,多陪你片刻。”
擺擺手,呂純陽一屁股坐在楊戩身旁,笑罵了句:“你這黴神真君,當真害人不淺。”
“閣下自己送上門來,怎能怪我牽連?”
兩人互瞪一眼,各自仰頭大笑,心中頓生快意。
“大師兄!”
“師兄!”
幾聲呼喊,南邊飛來數道流光,卻是在軍中跟隨楊戩一路伐商的幾個師弟,除了黃天化被困在封神大典,其他人盡數到場。
楊戩淡然道:“都在我百丈之外停下吧,別瞎湊熱鬧,你們的氣運還有用。”
呂純陽聞言一陣氣結,罵道:“楊戩你說話也忒不厚道,怎麼的,他們是前途無量的道門新貴,氣運折損不得。我就是過了氣的老神仙,要氣運無用了嗎?”
楊戩詫異的看了眼呂純陽,正色道:“還是老哥你懂我。”
“你這傢伙!”呂純陽一腳踹了過來,即將踹到楊戩大腿時,又悻悻的收了回來。
怕被震傷。
幾位師弟依言停在了百丈之外,如今一個個都換上了天庭的戰袍,各個‘煥然一新’,精神頗為旺盛。
“師兄,”哪吒皺眉問道,“這封神劫難是師兄你一手執掌,怎的到頭來,將風頭都讓給了天庭?”
楊戩笑道:“少出風頭才能靜心修道,出風頭有什麼好處嗎?是能給我先天至寶,還是給我先天靈根?”
哪吒有點鬱悶,撇嘴道了句:“行吧,你是師兄你說了算,反正我就是看他們有點不順眼。”
“現在你也是天庭元帥,心中再不爽也要忍著,”楊戩道,“別忘了,你不是獨自一人,還有你父親和金吒木吒。”
哪吒滿臉無奈的點點頭,嘀咕一句:“怎麼師兄開始比師父還嘮叨了。”
金吒在旁做了個道揖,對楊戩道:“大師兄,父親本想親自前來道謝,又怕耽誤了咱們師兄弟敘舊。父親所言,大師兄是我們李家的貴人,我們父子四人能如此光耀祖宗門楣,盡是大師兄所賜。瑞後大師兄但凡有半點差遣,還請只會我們父子一聲。”
“李天……咳,李總兵言重了,這本就是李家的福分,與我無關。”
差點嘴瓢把李天王這三個字喊出來,李靖現在剛剛上天,還沒混成李天王啊。
木吒蹭蹭鼻尖,“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