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家四將對視一眼,一個個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怎麼回事,為何突然有如沐春風之感……今天的楊戩,怎麼這麼溫聲細語?他們四個當真有點不太習慣,道心都是劇顫了幾次。
“真、真君?您要進天庭,我們自然不敢阻攔,只是……按規矩……”
“真君請進便是,”魔禮青打斷了一旁兄弟的話語,對楊戩露出幾分苦笑,“只是天庭有規矩,若無仙職在身,必須得……”
話語漸漸停下,卻是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們四個當真怕楊戩變臉發難,這一巴掌拍下來,他們可沒大道聖人的修為,肯定會化作四攤肉餅。
怎料,楊戩卻只是收斂笑容道了句:“去通傳吧,莫要讓我等太久。”
四天王一時間都覺得這是在夢境,飄飄忽忽的帶著楊戩回了南天門,差人趕緊去裡面稟告。
楊戩就帶著紫霞站在那,不溫不怒,欣賞著南邊的星空。
紫霞好奇的打量著周遭的這些天將,她目光看過去,這些面色蒼白的天將都在小心的陪著笑臉,也都暗中打量紫霞。
她本就是生的貌美,此時也非當年的女童,渾身上下掩蓋不住的靈氣最是惹人喜愛。
但楊戩在她身旁一站,頓時讓人不敢有半點想法。
很快,有天將過來稟告,言說楊戩可隨意入內,只是不得接近凌霄寶殿。
“勞煩,”楊戩拱拱手,帶著紫霞挺胸抬頭的進了南天門,取道去了太白金星的府邸。
上次的事,還未找太白金星道謝,且那太白善屍之事,也要和太白金星問詢一二。
一路上,天庭供奉隱隱聚攏,都只是遠遠跟著,不敢靠近。
此時的天庭看似如常,沒什麼異動;但各處仙山之上修行的神仙,此時盡皆用神識鎖定了楊戩,一個個都在暗中琢磨、傳聲,不知楊戩現身又會搞出多大的風浪。
到了太白金星府邸,楊戩還特意囑咐了一句:“等會見到這位老前輩,莫要失了禮數。”
“嗯!”紫霞乖巧的點頭應答了一聲,主動向前,輕輕叩了幾下大門。
“來了,來了!”
有童子在門內應答,推開大門,便是一聲輕呼,一溜煙跑了回去。
“師父!師父!二郎真君來了!”
太白金星這才從煉丹樓中鑽了出來,裝作之前一直在沉迷煉丹、剛剛發現楊戩的樣子,老臉先是露出幾分凝重,而後便是扯了個難看的笑容。
論演技,天庭恐怕無出這位老前輩之右者。
“真君快快請進,今日駕臨寒舍,不知所謂何事啊。”
“紫霞,叫人。”
“晚輩紫霞,拜見星君前輩,”紫霞向前盈盈一禮,這老倌兒甩著浮塵還了一禮。
楊戩笑道:“我這徒弟不懂規矩,讓前輩見笑了。”
“真君怎得這般講?令徒靈光飽滿、靈性十足,實乃修道奇才!”
這般誇獎,當真讓紫霞有些不太適應,小心翼翼的躲回師父身後。
“莫乾站著了,真君裡面請。”
太白金星招呼一聲,而後便這般開著大門,不啟大陣,毫無遮攔的與楊戩會面。
還是熟悉的暖閣,不過這次並沒有半點遮掩,楊戩帶著紫霞就大大方方的坐在太白金星對面,寒暄幾句,切入了正題。
“這次來天庭,其實不是為了旁事,只是為了我這徒弟。”
楊戩在袖子中取出了一件珍寶玉如意,兩個長長的錦盒,笑道:“小小敬禮,前輩莫要嫌棄。”
“哦?”太白金星撫須而笑,“真君這是何意?”
“實不相瞞,我這徒兒對天庭頗為好奇,想來天庭做個清閒點的差事,也好賺些氣運,利其修行,”楊戩緩聲道,“我在天庭認識的人不多,只能將此事託付於前輩,還請前輩成全。”
這話說出來,太白金星都是一愣。
修士都道天庭如囚籠,一個個畏懼十分,像紫霞這般跟腳,在洪荒橫著走都不敢有人說半句惡言,怎得想來天庭混個差事?
這其中必有深意。
“這……”太白金星撫須沉吟。
楊戩又笑著拿了幾個錦盒出來,道:“還請前輩多走動走動。”
“真君當真不知,這天庭之內的仙職事關天道運轉、三界長治……”
正此時,一抹玉光自府外射來,落在了楊戩與太白金星面前,其上凝出幾行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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