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一而再的覆滅萬靈,又是為何?”
“這個……”
楊戩頓時語塞,此事當真太多不懂、不通、無法解釋之處。
甚至於,已經逝去了這麼多時代,他們依舊不知這些強敵到底是什麼來路,動機又是什麼。
壟斷至強者之位?
楊戩心底泛起了這般念頭,又很快打消了;這個理由太淺薄,而且也太經不起推敲。
相對而言,這些強敵似乎自始至終都在做一件事。——將威脅消除與萌芽之間。
“楊戩?”
“師父……怎的突然這般嚴肅了?”楊戩收攝心神,看著面前一臉肅容的玉鼎,納悶師父這是怎了。
玉鼎真人似乎有些猶豫,目光少有的都有些閃動。
最終,玉鼎真人還是開了口,說的卻是讓楊戩有些不解的話語。
“若有一日,為師與你需折一人,你當以洪荒大局為重,不必多顧為師性命。”
“師父,可是有什麼事?”
玉鼎輕輕搖頭,“只是與你提個醒罷了。”
楊戩眉頭緊皺,看師父臉上倦色越發濃郁,只能欲言又止。
玉鼎真人輕輕擺手,“去吧,早日回混沌海中吧,同修之法還是多注意些,若事不可為,切莫強求。”
“是,師父。”
楊戩起身做了個道揖,轉身出了金霞洞。
扭頭看去時,只見師父盤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似乎與平日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剛才那句話,著實讓他有些難以釋懷。
第七百一十章 靈鷹異,妖幡起
‘為師與你需折一人……’
這話本就有些不對,倘若玉鼎已推算出今後之事,那為何會有這般‘選擇’?
楊戩不得不去假設如何會出現這般情形,他和師父必須死一個是什麼道理?
從玉泉山飛出來,楊戩越想越覺得有些疑惑,得了同修之法的喜悅也被沖淡了大半。
所幸躺在雲上,不斷思索玉鼎真人之言,心中泛起一個又一個疑惑,原本平靜的道心,也多了諸多漣漪。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師父本不是要說這意思,只是在說前路兇險,誰都有可能在大戰之中隕落。”
楊戩喃喃了聲,雖然覺得這解釋太過牽強,但也強迫自己去相信這就是正解。
前路,荊棘叢生啊。
楊戩自封神之後從未懈怠,一路走到了今日,可向前看,依然陰雲重重,沒有半點能透機率陽光的縫隙。
“成聖……”
抬手看著掌心,楊戩略微有些出神。
他有時也在想,自己為何會魂穿洪荒,成了楊戩;或許他就是來面對那些強敵,面對能夠毀滅洪荒無數次的至強者。
大道,天道,修行之道,萬靈道……
道。
吐納呼吸,楊戩閉上雙眼,感受著天地之間隱藏的那些道則鏈條,彷彿置身一片光怪陸離又引人入勝的海洋中。
帶著心中困惑慢慢飄蕩,直到無我無空,又緩緩歸束自身,這過程就像是睡了一覺,睡醒之後,已是在灌江口上空。
“汪!汪!”
哮天犬在山裡狂奔而來,撲到楊戩身周開始撒歡兒,顯然也覺得本體比化身強了不少。
“與你介紹個小友,”楊戩將小鷹在玄龜帶中抓了出來,特意抓著小鷹,指著哮天犬囑咐著,“你是爺的鳥,這是爺的狗,你們今後互相關照,不可傷它害它,聽明白沒?”
小鷹那雙銳利的鳥眼打量著哮天犬,有些不情願的叫了兩聲。
哮天犬倒是頗為老實,汪汪叫個不停,顯然是對自己有了玩伴相當開心。
而後,楊戩鬆開小鷹,小鷹展翅在哮天犬旁邊飛個不停。
“你們兩個去交流下感情吧,”楊戩吩咐一聲,負手落回灌江口。
“汪!”
哮天犬對靈鷹溫柔的叫了一聲,然後耷拉著舌頭和小鷹對視,像是個忠厚的‘前輩’,聽從楊戩命令,想跟小鷹好好交流。
然而小鷹一瞅楊戩已落下雲端,鷹眼之中頓時閃耀過了一道閃亮的光芒……
灌江口駐軍之地,一群巫族子弟正在吸納地氣修行,常年留守此地的張伯時與姚恭麟向前迎接。
張伯時嘿然笑道:“二爺,有事您弄個玉符過來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回來一趟不容易,多陪陪主母才是。”
“我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