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羸弱的凡人青年,絲毫看不出半點破綻。
白色小花輕輕搖晃,似乎十分得意,那原本有些普通的花瓣,在楊戩眼中似乎也漸漸變得豔麗、迷人……
暗道厲害,楊戩沉穩道心,最先抵達那一重重漩渦,而後突然出手,暴起發難!
正搖晃的白色小花突然停下身形,立刻就要鑽入流沙之中。但它就算在神異,天生便能避開神識檢視,又如何逃得出楊戩的視線?
幾乎只是人影一閃,一隻大手攥住花莖,將白色小花直接摘下。
流沙之下傳出一聲痛苦的低吼,沙地突然要拱起;楊戩一掌下壓,不施展玄氣,只是用元神之力調來方圓百里的靈氣,砸入了沙地之中。
嘶吼聲嘎然而知,這片沙地各處的流沙漩渦中噴出了鮮紅的血液,若幾十柱血泉。
那些原本失神的身影立刻清醒了過來,幾個人離著最近,被妖血濺了一身……
“妖、妖怪!”
“快走啊!”
一眾凡人猶自不知他們如何才得這般死裡逃生,被血柱嚇的屁滾尿流,匆忙離去,絲毫沒注意到商隊中已經少了一個半路加進來的旅人。
空中,一隻穿雲雀掠空而去。
半個月後,妖族領地一處山脈之中。
兩隻兔子成精的老妖跪在自家洞府前的石板上瑟瑟發抖,他們身後則有四五名柔弱的少女,一個個不知所措,也都跪著趴伏在那。
在他們面前,一個相貌堂堂、束著道箍的中年道人,正慈眉善目的笑著。
“兩位道友莫怕,我只是想帶走你們女兒一段時日,不會傷她性命。”
“上、上仙瞧上了我們哪個女兒,那都是我家女兒的機緣……”兩隻老妖顫聲說著。
這中年道人,長著一副申公豹的臉,卻並非是正在金鰲島廣交好友的申公豹。
‘申公豹’笑著打量了兩圈,頓時看中了一名美貌柔弱、道行不過剛仙人境的兔子精,抬手一招,這少女徑直飛到了她面前。
“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半句……”
“不敢,不敢,上仙放心便是!我家柔兒能追隨上仙,實乃此生之幸事!”
“嗯,”‘申公豹’笑著點點頭,隨手一揮,那正惶恐不安的小兔子精頓時消失不見,他也邁步離去,並未再說什麼。
待他走後,這一窩兔子精嚇的趕緊搬家,狡兔三窟嘛。
‘申公豹’離開此地,就朝著中神州某處,在一處雲霧中退了假身,恢復了真形,不是楊戩又是誰?
“醉心花,小兔精,”楊戩摸著下巴一陣嘀咕。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讓這兔子精能夠掩人耳目,退盡妖氣,蛻化為人身。
女媧大神的造化神通,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徑直去了玉泉山,此事事關重大,當要和師父商量清楚才是。
翠竹汀蘭已經搬到了梅山居住,玉泉山又恢復了亙古而來的冷清,站在金霞洞洞前望去,遠處山林繁茂、仙禽迴翔,近處蓮葉翠綠,一朵蓮花開的正豔。
“進來說話。”
師父的呼喚在洞中傳來,楊戩已經準備好了成套的說辭,入洞中,先讓師父遮掩此地天機,方才開口說話。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楊戩直接就說明,他要算計飛熊一把;玉鼎真人聽罷楊戩的重重佈置,沉吟幾聲,輕輕點頭。
“若你真想如此,放手去做便是。”
聽聞師父所言,楊戩著實鬆了口氣。
只要師父不反對,楊戩這次就有六成把握,能把飛熊的‘封神使者’搞垮!
楊戩問:“師父,您先前不是說,飛熊不可殺嗎?”
“按你所說的算計,可要害他性命?”
“這個,自然是沒……”
玉鼎真人笑道:“飛熊不可殺,是因飛熊為天道定下的封神之人,天道自有庇護。若要害飛熊性命,天道自會早早產生變化,被老師所感應。”
“但你這般算計,並非要殺飛熊,於那飛熊自身修道而言還有些許好處,天道應當不會阻攔。”
“更何況,若你想去做這件事,老師說不定也會改變主意……”
楊戩一陣默然。
他在聖人那這般得寵嗎?可為啥自己沒什麼感覺?
其實玉鼎話中之意,楊戩並未完全聽懂。而楊戩打的心思,也是要讓師父去做封神之人,享一享大劫的氣運。
或許,能因此窺見成聖之機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