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先生若要找我,便拿著此物去找我鋪子裡的夥計,他自會引你去我府上。”
去府上?
姜尚連連擺手,道:“這如何使得……”
嘴上說著使不得,但鬼使神差一般,姜尚便伸手將那香囊接了過來;柔兒走出商鋪,又扭頭看著姜尚。
一旁街角,那名服侍的侍女匆匆跑來,對自家夫人欠身行禮,攙扶住了柔兒手臂。
這侍女扭頭又看了眼街角,那裡有幾個乞丐叫花子正對她點頭哈腰,開心的分那十多個大錢。
“哼,”侍女一聲輕哼,瞄了眼站在那的姜尚,總覺得這老頭子是那般可惡,當真該給他點顏色瞧瞧。
姜尚卻並未注意到這侍女的目光,因為一雙眼睛一直不自覺的盯著柔兒夫人,嘴角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陽光照耀,她的肌膚像是白玉一般,有一種瑩瑩的光澤。
柔兒欠身道:“再會了……”
“再會,”姜尚拱手作別,走出門外,目送這兩個女子匯入人來人往的街路上。
柔兒和那侍女剛走……
“算命的!”旁邊傳來一聲吆喝,“今天算不算命啊!”
姜尚轉過身來,哪裡還有方才的風度翩翩?雙目冷淡,撫了撫鬍鬚,淡然道:“我既開著店,自然是要算的,你若誠心求籤,進來便是。”
“喲呵,還挺有脾氣,”幾個衣衫不齊的叫花子邁步進了堂中,姜尚眉頭一皺,卻並未說什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收拾好算卦用的龜殼,只是道:“一卦五錢。”
這幾個叫花子一愣,而後罵罵咧咧的要打人的架勢,一叫花子喊道:“你這老頭!適才我在門口聽了半天,你可收之前那小娘子半個銅板?”
姜尚看了眼喊話這人,道:“命與命不同,時與時不齊。我與那位夫人算是會友,與你,卻是要做生意的。
這幾個行乞的聞言不由大怒,他們本就是好吃懶做,才落得街上行乞,每日也能得善人家施捨些,混個溫飽。
可就算如此,他們也自認比那些為奴之人強了很多。
姜尚這般奚落他們,可是不給他們朝歌城西市第三街四虎兄弟半分薄面!
當下,幾個叫花子衝到桌旁,怒氣衝衝的瞪著這個算命的老頭。
“算命的!你要是現在給爺幾個賠不是,今太就算你命大!”
姜尚鎮定自若的坐在那,他有道術在身,自不懼這些叫花子。
雲上,黃龍真人嘴角一撇,道:“我怎的,看這飛熊有些不太順眼?也讓他吃吃苦頭吧。”
言罷便對著姜尚遙遙一指。
算命鋪中,幾個叫花子衝上去要扭打姜尚,姜尚突地站起身,寬袍飄舞,灰白長髮朝著四方飄蕩,威風凜凜,何人敢侵?
突的,一束光落在姜尚身上。
姜尚一愣,只感覺一身法力施展不出;恰在此時,姜尚的視線餘光又瞥到一旁遞過來的那隻拳頭……
結結實實,這一拳打在了姜尚的臉頰,帶起了層層臉皮。
姜尚痛哼一聲,跌坐在座位上,幾個叫花子一擁而上,對著他就是拳打腳踢。
還好姜尚修道四十年,雖看著老了些,但身子骨還算硬朗,抱著頭蜷在椅子中,一陣痛哼,卻也不告饒。
高空的那朵雲上,黃龍的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嘀咕一句:“早就看他不順眼,這般教訓也是他自討苦吃。”
“黃龍師兄,”清虛道德真君溫聲道,“此地有不少截教仙人看著,他怎得也算是咱們的師弟,莫要讓他太過難堪罷。”
“無妨,”黃龍真人抬抬下巴,“那不是去了一群甲士?自會救下姜尚。”
朝歌城怎麼也是人皇腳邊,叫花子們衝進算命鋪中這般群毆,自然早早驚動了城中巡邏的兵衛。
一群叫花子圍著姜尚也就打了三拳五腳,一群甲士湧入算命館,差點把這小鋪子給拆了。
甲士一擁而上,打翻了桌椅,扯斷了被姜尚當做招牌的幡旗,將那些叫花子和姜尚一同摁在了地上。
有位帶著一撇鬍子的武官向前,大聲呵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敢在鬧市鬥毆!都給我帶回司中!拷上枷鎖!”
“諾!”
眾甲士拿來枷鎖,將叫花子和姜尚一同鎖上。
姜尚此時已是鼻青臉腫,大聲呼喊:“我被他們痛毆,如何是鬥毆!”
“哼,一個巴掌拍不響,”那武官摸摸鬍子,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