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寒食提前進入點金榜,南方教派已經領先了兩個榜。
因為情緒的關係,神道兩側的秋林裡重新變得安靜下來,當然,也有緊張的關係——青雲榜的中後段已經宣名結束,現在已經開始公佈前四十的名單,不要說那些年輕熱血的學生,便是蘇墨虞這樣性情木訥的人,臉色也有些變化。
只有陳長生不怎麼關心青雲榜,因為他很清楚,青雲榜和現在的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他不是軒轅破,先天不需要洗髓,在沒能洗髓成功的前提下,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青雲榜,哪怕他是天機老人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但這是他第一次經歷青雲榜換榜,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覺得很新鮮,看著那些同齡人緊張的模樣,漸漸的,他也變得緊張起來,覺得好生刺激,隱隱又生出很多別的情緒,只是那種情緒不足為外人道。
他看著唐三十六,安慰說道:“不要緊張,你剛才也對軒轅說過,雖然是青雲榜,但爭一時位置沒有意義,要看的更長遠些。”
年初青雲榜頒佈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年時間,唐三十六除了在青藤宴上有過一次正式出戰,便再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戰例,而且那場比賽,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實力其實遠遜於七間,以天機老人的智慧,自然不可能看錯。
如此說來,他在青雲榜新榜上的位置,確實有些難以推測。
“爭一時位置當然沒意義,但我已經上榜了,這要跌幾名,豈不是丟死人?怎麼也得保著原來的位置!”
唐三十六神情依然冷傲,薄薄的雙唇卻在快速翕動,以很低微的聲音、很惱火的態度對他回答道。
陳長生無奈說道:“緊張成這個樣子,難道你不覺得更丟人?”
唐三十六冷哼道:“我說過,冒充孤獨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再說……”
他轉身盯著陳長生,說道:“我什麼時候緊張了?”
陳長生說道:“很容易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