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脈裡,尤其是在幽府四周的臟腑裡,星輝化作的真元卻是前所未有的充沛,甚至似乎把經脈的傷勢也修補好了些。
這難道便是天書碑的神奇之處?他轉身望向廬下那座斷碑默然想著。
此時他站在崖畔,兩處隔的有些遠,看不真切,但他覺得自己看到了那座遺失的石碑,而且不是眼花。
至此,陳長生真正地解開了前陵的所有天書碑,做到了周獨夫當年做到的事情。
如果他繼續前行,應該便會進入別的山陵,看到那些更神奇的天書碑。但他看了眼天色,沒有繼續,就此離去。
……
……
清晨的天書陵很安靜,昨夜的煙花盛景已然不再,十七座碑廬前沒有人,通往陵下的山道上也沒有人。
很多人都在沉睡,沒有醒來,或者要到很多天後才能醒來。
破境,從來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陳長生這般,看似隨意便邁過了那道門檻,連疲憊都沒有感受到一絲。當然,對有些人來說,破境也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比如苟寒食。
苟寒食站在山道盡頭,靜靜地等著他。
陳長生走到他身前,揖手為禮,看著他眼中的淡淡瑩光,知道他的境界也得到了提升。
從青藤宴到大朝試再到天書陵,他們兩個人的境界,終於完全一致,都到了通幽上境。
陳長生向他告別,說道:“我要走了。”
苟寒食說道:“離周園開啟還有數日,時間應該夠。”
陳長生說道:“在京都裡,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準備。”
苟寒食沉默了會兒,說道:“我不準備去周園,路上多保重。”
陳長生有些不解,問道:“你留在這裡做什麼?”
“至少要把前陵的十七座碑看完。”苟寒食微笑說道。
陳長生誠懇說道:“祝你順利。”
苟寒食看著他說道:“這屆大朝試的所有考生,都應該感謝你。”
陳長生不解,苟寒食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他想了想後說道:“不用謝,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
苟寒食知道他不是在謙虛,因為他確實只是想自己解碑,至於那片照亮京都和天書陵的星光,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二人並肩向草屋走去。
越過剛剛修好沒兩天的籬笆,陳長生走進屋裡開始收拾行李,看著鼾聲如雷的唐三十六搖了搖頭,卻發現折袖不在屋裡,不禁有些訥悶。
扛著行李走出門外,他對苟寒食說道:“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唐棠。”
苟寒食說道:“沒問題,只是你要清楚,出了天書陵,我們依然會是對手。”
陳長生說道:“明白。”
苟寒食又道:“三師弟和小師弟會去周園,到時候在裡面,你幫著照顧一下。”
陳長生有些不解,說道:“你才說過,我們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