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位高官一眼。直至此時,人們才知道,原來這位禮部尚書竟然心向舊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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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教學院裡,折袖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沉默了很長時間,終於站起身來,拿起牆壁上的柺杖,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小樓的時候,忽然覺得面上微涼,伸手一摸,發現是一片將要融化的雪。
他抬頭望向天空,才知道原來又開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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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船上有人說道。
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讓大船上的人們稍有動靜,然後再次寂靜無聲。
人們看著橋上的陳長生,心想如果雪下得再大些,可會干擾到他此時的心境。
看著這場落下的雪,徐有容會來得早些,還是說會刻意來得更晚些?
雪花漸漸變成雪片。
沒有過多長時間,陳長生的身上便被染白了些許。
洛水兩岸的民眾紛紛撐起了傘,數萬把傘同時撐開,畫面看著有些壯觀。
陳長生看不到這幕畫面,只能看到眼前落下的雪。
他已經在橋上靜靜地站了很長時間,但正如凌海之王判斷的那樣,他的心依然沒有辦法完全平靜下來。
因為他這時候很緊張。
準確地說,他一直都很緊張。
從看到白鶴落在國教學院湖畔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緊張,一直緊張了這麼多天,直到現在依然如此。
他不習慣這種緊張的情緒,清楚這種情緒對身體不好,更是會影響到自己在戰鬥裡的發揮。
所以,他漸漸變得有些焦慮。
緊張與焦慮的源頭,自然是因為這場戰鬥,但更主要的是因為這場戰鬥的對手是她。
從西寧鎮到京都,發生了太多事情,一切的源頭都是她,而現在,他終於要和她見面了。
在前面的這些天裡,推演計算之餘,他難免也會想,真的與她見面之後,應該說些什麼。
他沒有想出來。
想不出來便不想了。
在這一刻,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不再去看那艘大船與船上的人,因為那是世事,太過複雜。
他也不再看天上落下的雪,因為雪動無痕,難以捉摸。
他望向橋下的水。
深冬的洛水是平靜的,但水面下方在不停流動。
動靜,在這渠水裡得到了統一,這便是動靜如一。
他看著橋下,將一腔心思盡付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