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領域。”
“踏進神聖領域,對繼承皇位來說很重要嗎?”
“是的,非常重要。”
“為什麼?”
“想要成為人族的君王,首先需要的不是德行,而是力量。”
……
……
想要成為人族的君王,需要強大的力量。
這不難理解,因為魔族在北,賊心不死,這個世界隨時可能洪水滔天,戰火延綿。
同樣的道理,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免於不安與恐懼,也需要更大的力量。
任何外在的事物,都只能改善你的心情,提升你的信心,充實你的日子,卻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友情與愛情是美好的,在某些時候可以拯救你的生命與靈魂,但最靠得住的,始終還是你自己擁有的力量。
入寒山遇魔君、從天機老人處知曉很多秘密,陳長生迎來了難以想象的壓力,同樣那也是動力。
他必須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至少不能再像當初在山道上遇到魔君時那樣,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哪怕擁有無數法器寶物,卻無法施展出全部的威力,只能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他決定在煮石大會上尋找機會,破境聚星。
當初在汶水接過唐老太爺贈送的黃紙傘時,他只是通幽上境,便能承受一名聚星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如果他真的能夠破境聚星成功,黃紙傘,或者便能在魔君……以及聖後孃孃的視線下多活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不會太長,可能只是數個呼吸,但對他來說,依然十分重要。
因為除了黃紙傘,他還有鞘中的萬劍,還有天書碑變成的石珠,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周園。
破境聚星之後,想必強大如魔君或聖後孃娘,也很難直接切斷他與空間之間的聯絡。
那麼他只需要爭取到很短暫的時間,便能躲進周園裡。
這些是外在的壓力與需要。
他決定破境聚星,更多的還是內在的精神需要。
只有變得更強大,他才能在面對難以看清的前路時,更加平靜。
來自外在與內在的雙重精神壓力,是那麼的強烈而直接。
至於天機老人在花園裡說過的那番話,早已經被他刻意忘記。
如果不再繼續修行,甚至直接散去體內的真元,那麼便有可能將經脈傷勢暴發的時間推遲一段時間?一段時間是多長?一年?兩年?二十歲和二十二歲有什麼區別?
更重要的是,就算自己想要這般苟延殘喘,失去了力量的自己,會被允許活下去嗎?
……
……
做出決定後的陳長生,以難以想象的意志力,擺脫了那些可怕的壓力,回覆了平靜。
只有徐有容、唐三十六和折袖與他最親近的人,依然無法放心,甚至反而更加擔心。
因為這種平靜有些沒道理,顯得有些可怕,就像是風暴到來之前的海洋。
風暴沒有到來,參加煮石大會的人陸續到了。
本來按道理來說,早在數日之前,參會的修道者便應該已經到齊,但因為那次大變故,天石大陣把整座寒山封鎖了一段時間,所以有些修道者運氣不好或者運氣極好地被攔在了山外一段時間。
以陳長生現在的身份地位,自然不需要去迎誰,他在小樓裡靜心養神,準備著破境的事宜,自然有人向他彙報。
在鍾會之後,槐院又派來了兩位先生,令他感到遺憾的是,王破果然沒有來,看來寒山裡的這些天石,對他這種境界的強者來說,確實已經沒有太多參悟的價值。
離山劍宗的人到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公眾面前現身的秋山君這一次還是沒有出現,陳長生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大概是他也不知道如果看到徐有容與那位天之驕子親切交談時自己應該做何反應。
來的人都是故人,或者說熟人。
苟寒食、關飛白、梁半湖都到了。
聽到這個訊息,陳長生有些高興,說道:“真的很像兩年前的青藤宴或者大朝試,還是那些人。”
折袖說道:“少了一個人。”
陳長生怔了怔,發現折袖的臉色有些寒冷,然後才想起來,七間沒有出現……
唐三十六拍了拍折袖的肩膀以示安慰。
陳長生站在欄邊,看著遠處的熱鬧,聽著隱隱傳來的關飛白的聲音,想要過去,卻沒有辦法。還是那句話,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不一樣了,作為教宗的